“那也是,大哥你還是儘快離開北平吧,放心,北平有我。”耿朝忠只能點頭答應,不過,王天木一走,自己就只能孤軍奮戰了。
“對了,我沒死的事,你千萬別告訴處座。”王天木突然想到了什麼。
“為什麼?”耿朝忠面露訝色,“難道你不回南京?”
“我不回南京,”王天木搖頭,“我先去天津陳恭樹那裡呆幾天,你千萬別告訴處座,就讓處座以為我死了最好。”
“為什麼?”耿朝忠有點無法理解。
“咳,我要死了,處座說不定會傷心,他一傷心,就不會追究我的責任。你想想,如果我活著回去,處座會不會大雷霆?北平站全軍覆沒,這是多大的事兒?!說不定,處座也得把我弄進牢裡關幾天!”王天木滿臉嚴肅的說道。
“那你也不能一直死下去吧?”耿朝忠無語。
“我立了功再回去,他一看我又活了,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能給我處罰?”王天木看著耿朝忠,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有道理,我又學會了一招。”耿朝忠恍然大悟。
這王天木果然狡猾,對處座的心理研究的十分到位。其實,換了誰也一樣,人一死,那就是烈士,上級難道還會再追究烈士的責任?
“好了,你先回去,我走之後,你萬事小心。”王天木說道。
兩人交頭接耳的商量好了聯絡方式和接頭暗號,耿朝忠這才離開。
..........
“這是第二次了。”
武藤信義聽著手下的彙報,面色鐵青的點燃了手中的一根香菸,不過他卻沒有抽,任由嫋嫋婷婷的煙霧飄入空中。
“昨天我們攻破了復興社北平站,今天早上他們就在東亞日報廣播挑釁,天還沒黑,又在甜水衚衕殺了我們四個人,我和王天木鬥了這麼久,也從沒在一天之中損失這麼多人手!”
“大佐,您不必過於擔心,他們這麼瘋狂,只能說明他們已經沒了任何辦法,這只是王天木的困獸之鬥而已。”旁邊的副官江州一夫勸慰道。
“不是,這不像是王天木的風格。”
武藤信義似乎根本沒聽到江州一夫的勸慰,他自顧自的捻起手中香菸,放在嘴裡狠狠一吸,這根香菸肉眼可見的從菸頭燃到了煙尾,緊跟著,一股青黑色的煙霧從武藤信義的口中、鼻中噴湧而出,煙霧繚繞之中,武藤信義彷彿成了神仙中人。
“您的意思,這不是王天木乾的?”江州一夫說道。
“肯定不是,起碼不是王天木以前那幫手下乾的!”武藤信義把手中的香菸往桌子上一擰,然後扔到地下使勁的踩踏了幾下,“我懷疑,我們遇到了一個新的對手!”
“應該是剛到北平站的那個人,剛才有個傢伙招了,他說在14號上午,曾經有一個人進了甜水衚衕,去見了王天木,”江州一夫分析著現有的資訊,“還有,金太監也說過,王天木領著一個人去故宮取走了文物,應該也是那個人。”
“不好說,”武藤搖了搖頭,“平時王天木見的人也不少,說不好到底是誰,可能是王天木埋伏的暗子也說不定。”
“還有,王天木此人,雖然外表豪放,有時候行事甚至十分離譜,但實際上,此人外粗內細,思路極為縝密,他埋伏下什麼後手,我是一點都不奇怪。“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一個特務走了進來,向武藤彙報道
“報告大佐,劉世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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