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擎正練習寫文章,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一篇通順的文章。
還沒寫到一半,就見有個肉娃娃,從草叢那頭露出一個頭來。
他本不想理會,可是見她光著膀子,就知道這事不小了。
“阿民。去查一下夫人院子裡出什麼事了?”
“是。”阿民看到躲在草叢裡的小姐,一時奇怪。
夫人院子裡的人是怎麼做的,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戴擎大步走了出去,走近了才現,這個傢伙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她是如何爬到這裡來的?
戴擎解開自己的衣服,將她抱在懷裡。
“你啊你,不要學會爬了就到處跑,你這樣子被人看到了,看不笑死你。”
說著抱著她往裡走。
好巧不巧,碰上上茅房歸來的先生。
先生素來嚴苛,絕不容人中途離席。
但小傢伙躺在懷裡,得要帶她去穿衣服。
眼看著先生靠近,戴擎心一橫,與懷裡的小傢伙說“你可別出聲。”
衣服裡頭的蘇春連連點頭,“嗯嗯。”
戴擎大步回到座位,用長袍蓋住她,安置好她之後,拿起毛筆奮筆疾書。
將早已經構思好的文章寫出來,即便寫不出也要胡亂編造一篇。
爬了一路的蘇春,早已經累壞了,在戴擎暖洋洋的懷抱裡,昏昏入睡。
在他懷抱裡蹭蹭,尋個舒適的睡姿,閉眼睡去。
出恭回來的先生,見世子正奮力書寫,很是欣慰。
坐在一旁喝口茶,等候世子將文章寫完。
邊上有先生,懷裡藏著個人兒,戴擎是一心兩用,顧得這邊顧不得那邊了。
胡亂寫了一篇文章,交了上去。
先生拿過去看了看,說道“世子今日書寫潦草,文章意不通達,引用詞句亂七八糟。”
“與往日相比,大相徑庭。敢問世子,是什麼讓你走了神?
是什麼讓你心神煩亂,連字都寫不好了?”
是什麼?是懷裡的小傢伙啊。
這傢伙睡著了,那氣息打在他肚子上,讓他好不舒服。
噢,這傢伙睡覺也不老實,她的小手正打在他肚皮上,捏著他的皮呢。
這事怎麼能與先生說?
與先生說了不但得不到憐憫,還會連累到她,不如不說了。
只是這傢伙能不能好好睡,睡覺都要動來動去嗎?
戴擎懊惱,他第一次見到睡覺不老實的人。
“世子,你在走神。”
戴擎嚴肅地說道“先生,弟子在思考一件很嚴重的事,怕是不能上你的課了。”
“哦,是什麼事,為師能為你解惑。”
與小青梅的事,先生也能解惑嗎?
想來先生不好與弟子討論這類問題,還是不要問先生的好。
戴擎說“這件事關乎鎮南侯的平靜,怕是不能與先生商議了。”
“今日課程到此作罷,先生請回去,弟子有事要思索。”戴擎的態度很強硬。
先生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起身離去了。
回頭看世子,見他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就更是生氣了。
哼,世子年紀不大,脾氣卻大得很。
礙於世子聰慧,時常能為侯爺排憂解難,侯爺也不能奈何他。
他這個做先生的,不必用平常弟子的規矩來制約世子。
一代大儒遇到一個強硬的弟子,也只能做自己安慰自己的起碼了!
先生為自己這般冷遇,感到無奈。
同在屋裡的戴擎,也為自己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