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們離去,6陽陷入回憶。
曾經戴擎給他送了一封信,說他遇到了自己心動之人。
戴擎信上說
“我曾以為,世間的女子,或是美麗,或是平凡,也就這般。不足以讓我心動。可如今,我見著了那個長相平凡,卻又讓我心動的女子。
我是想娶她,可她似乎看不上我。雖是對我笑,眼裡卻清明得很。雖然處處討好我,卻不讓我靠近她一步。
她的心,離我是那樣遠。我懊惱極了,6弟弟你時常在花叢中走,你教教哥哥該如何討得女子喜歡。”
當初接到這信的時候,他狠狠地嘲笑了戴擎一番,說他是枯樹逢春,是鐵樹開花,是榆木腦袋。
雖然嘲諷了他,但還是回信去給他,教他如何好好地討得女子歡喜。
現在見他們夫婦二人,你攙扶著我,我拉著你,親密地離去,教他好生羨慕。
也想要個娘子,不需跟蘇春那般的,只要能跟他琴瑟和鳴便好。
“世子,王爺叫您進去。”
6陽帶著笑容去見父親,山陰王一臉好奇地看兒子。
“見著人了,感覺怎麼樣啊?”山陰王問兒子。
“是個不錯的人,相貌出眾,人也狡猾,說話半真半假。”
說個很會說話的人,你既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又不覺得她是編故事騙你。
“那你就沒有別的想法?”山陰王問兒子。
“朋友妻不可欺,即便戴擎與我不是兄弟,即便我們是敵對手,我也不會去做搶女人這丟人的事。”
山陰王撇嘴,“我倒是希望你去搶。要是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你就會後悔了。”
“還能有什麼身份?她的身份還能大得過攝政王世子夫人的身份?
再怎麼有名,也是個大夫。不足我心動。”說罷6陽忙活自己的事去。
這個臭小子,真的什麼都不懂。
真是被他氣死了。
山陰王氣歸氣,還是到樓子去享樂一番。
……
馬車裡,戴擎問蘇春,“你覺得6陽是個什麼樣的人?”
回想6陽今日的行為,蘇春怎麼都覺得,這個6陽兒戲了些。
但行事裡有很正人君子,不像是外頭傳的那樣。
“你跟他是不是認識?他似乎有些敬佩你。”蘇春問戴擎。
“嗯。送你離開那年,我被迫留在京都當質子,我便和6陽相識。他帶著我橫行霸道,我跟著他打遍了京都所有同齡的小子。皇公貴族的,街面潑皮的,都打過。
當時的我們是人見人憎,神見神煩。街面上的人,見著我們出街,都是遠遠就避開。”
幻想著小戴擎兩手拱起,惡狠狠地從街面走過的樣子。蘇春笑了起來。
玩著她的手指,戴擎再次回憶起以前來。
“你五歲那年,我第一次入西南,去與那些土司見面。
半道上又遇上了這傢伙,他是瞞著家裡人跑出來練膽子的。
我們又是一路結伴,闖進西南,三進三出,九死一生,最後才聯合壓制了西南土司。”
蘇春輕輕地依偎著他,“怪不得,6陽言語裡輕佻,可眼神清明,沒有對我有絲毫的不敬。
一兩次說漏嘴中,透露出對你的敬佩。原來你們有過命的交情。”
“你救了我,我救了你,我與他之間很難算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