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魔棘的詢問，聶空沒有立刻回應，半晌，他的雙眼才恢復清明，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道“一點都不失望……”
“是嘛？”魔棘呵呵一笑，佈滿皺紋的臉頰上滿是坦然“你現在應該立刻聯絡第二特工局和軍方，把我知道的東西，轉換成實實在在的利益。”
“確實。”聶空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即給張茂楠送訊息，而是先把趙凱和艾屠喊來。
魔棘在特工局地位很高，從他腦海裡知道的訊息，聶空還需要回味片刻，梳理一下頭緒。
祁越對魔棘多有防備，但長安就這麼大，特工任務就這麼多，很多事情是沒辦法完全避免的。魔棘本身，知道不少本不該他知道的事情。
雖然他本身的職務不屬於情報和後勤，但在第二特工局中，光是他能立刻叫出名字，知道聯絡方式的‘特工局內應’，就多達五名。
其中四人是中層，剩下一人竟然是第五行動組的組長，在二特內地位很高。
而在軍方系統中，魔棘所知道的內應一共有二十多名，其中兩人是高層，其餘都是實權中層。
這個名單，它的價值無法估量……
除此之外，魔棘對獵殺者協會、魂武研究院，市內特工局麾下的裝備公司、食品公司，全都有著極深的洞悉，他所瞭解的情況，對二特有極大的幫助！
而軍方和二特聯手的這次行動本身，整個任務中的每個細節，竟然都在特工局掌握之中……
包括戰車內座位安排，攜帶裝備、露營地點，特工局全都知曉，甚至是由他們間接安排的……
聶空此刻回過頭來細想，才明白幾處關鍵，光說一個座位問題，正是由於特工局內應的介入，他才不是和劉豔萍在同一輛車裡，錯失讀魂機會。也正是特工局的安排，他旁邊就坐著一個內應——劉洲。
而軍方此次的出城隊伍中，還有一個人是特工局的內應，那是一名甲士，名叫曹藝。
聶空之前對劉洲讀魂得知，是他在單獨和魔棘傳遞情報的，但實際上，是曹藝和劉洲一起對魔棘傳遞情報的。只不過他和劉洲互不相識，這也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
在軍方車隊露營地點的四周，隱藏著數個由魔棘親自佈下的靈魂隱匿法陣，也正是因此，就連聶空，在距離較遠的情況下，也很難現隱藏在這些陣法裡的敵人。
特工局這次行動的營地有兩個，劉豔萍就被關押在其中一個營地裡，然而讓聶空驚訝的是，就連魔棘，也對劉豔萍的事一無所知。
魔棘的任務只是和劉豔萍有表面接觸，就他所知，祁越還下達了一條極為苛刻的命令。
一旦任務生任何難以抵抗的情況，立即處死劉豔萍！
見聶空朝特工局的一個隱藏營地方向凝望，魔棘輕輕搖了搖頭“你想過去看看，看那個劉豔萍到底死沒死？從謹慎的角度來看，確實有必要去一趟，但我個人奉勸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劉豔萍這個人，她的保密級別比我高很多，對於她這種人，一旦必須要死，就絕不可能再活著。祁越會安排三個以上的後手，在她不願自盡的情況下，依然能保證讓她死掉。”
這時候，艾屠和趙凱已經被聶空呼喚了過來，當他們看到被解除靈魂武裝受制於人的魔棘後，一個個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好你個聶空，大功一件啊！”此時此刻，就連艾屠也不淡定了。
“厲害厲害！”趙凱端詳著魔棘的老臉，驚喜過後，卻是嚴肅道“我們得立刻對他進行逼供，然後把得到的情報傳回長安，一旦他被俘虜的訊息傳到特工局，他所知道的情報很快就會沒用，甚至會引一些不可控事件！”
這一點聶空自然有所瞭解，眼下自己確實佔據了區域性優勢，但他們必須和特工局爭奪一個情報的時間差，不容怠慢，當下立刻點了點頭“就交給你們了，這老頭很陰的，得小心。”
魔棘苦笑一聲，攤了攤手道“你都鑽進我意識裡看了一圈了，對我這糟老頭子還不信任啊？”
“多防備一手總是有必要的，不防你也要防祁越，或許特工局準備有你被俘虜後的應急措施。”
聶空平靜道，說罷，他轉頭看向艾屠“把他盯緊了，我們隊伍裡的曹藝是特工局內應，殺了，我得去找劉豔萍。”
說罷，他不等二人回應，迅騰身而起，朝魔棘記憶中的特工局營地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