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深從來都不信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
就像他不相信,只是一個路人玩家,居然可以那麼輕易地躲過巫師的密集進攻一樣。
“教練。”
肖宇訓練結束之後,就看到端木深坐在電腦面前,看起來像是在走神。
端木深堪堪回神。
“我們訓練結束了。”肖宇彙報道。
端木深點了點頭。
肖宇看到了端木深面前的電腦正在看的內容。
“這是……盲女?白衣沾塵嗎?”肖宇問出了聲。
除了白衣沾塵,似乎沒有人可以將盲女玩到這種程度。
端木深的目光微沉,微微頷。
肖宇的目光染了不屑。
“靠外掛打出來的操作,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炫耀的?”
在肖宇的心目中,正是因為當年白衣沾塵和他們教練一組,讓他們的教練蒙受了冤屈。
所以在他的心中,白衣沾塵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敗類。
端木深眯了眯眼睛。
“他沒有開掛。”
“什麼?”肖宇以為自己聽錯了。
端木深只是盯著電腦螢幕上的那一抹火紅,固執地說道。
“他沒有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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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慕依覺得唐榮前輩最近訓練她的態度,似乎比從前要溫和了一些。
雖然每天還是會佈置很多的訓練任務,但是有的時候也會給她講一下訓練的意義和她的想法。
唐榮知道她在半決賽的賽場上,唱的是旦角。
到底是在臺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的人,唐榮大概也能感覺出來,紀慕依的身體素質其實唱花衫也是綽綽有餘的。
但她為了展示自己的訓練成果,依舊唱旦。
那一天,紀慕依在訓練完之後,唐榮將她叫到了面前。
雖然看上去臉色有些彆扭,但還是對紀慕依說道“我知道,你應該是唱過花衫的。”
紀慕依沒有說話,立在原地恭恭敬敬。
“下一場比賽,你應該會直接輪空。”
雖然半決賽的成績還沒有出來,但是隻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時慕當時在舞臺上的表演真的要比所有人好太多了。
紀慕依沒有否認。
如果下一場比賽她輪空的話,那麼也就是說她直接進入了決賽的隊伍中。
也就是說,距離最後的得冠,紀慕依只差最後一次上臺。
唐榮的目光有些彆扭。
因為自己的地位很高,在劇院又是臺柱子,所以對很多人都是頤指氣使的態度。
但是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少女真的是個有天賦的孩子。
饒是唐榮,也不想讓她的才華淹沒。
“最後一場比賽,我會教你唱花衫。”
唐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紀慕依愣了一下。
見紀慕依目光怔怔地盯著自己,唐榮有些羞惱。
“怎麼?不想唱?”
紀慕依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唐榮前輩是想要讓她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紀慕依笑笑,朝著唐榮微微欠身。
“謝謝您,唐榮前輩,我願意的。”
紀慕依笑起來,像是遊蕩在森林的精靈,不諳世事,純粹得如同山澗的溪流。
唐榮見過不少女孩子笑。
有的開朗,有的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