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喻以塵的態度禮貌又疏離,優雅地回應一群人的奉承,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狂妄。
打走了一群人之後,紀慕依看到顧南弦幾個人走了過來。
“阿塵,你可算來了。”
顧南弦一身純白色的西服,儒雅又風騷。
他手裡舉著酒杯,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
目光落在了紀慕依身上。
顧南弦看向紀慕依的時候,眼睛裡是掩藏不住的驚豔。
他瞪大了眼睛,許久才回過神來,對紀慕依笑笑,稍稍欠身“紀小姐。”
紀慕依點了點頭。
商景淮穿的是一身純黑色的西裝。
應該是骨子裡面帶著軍人的血性,所以即使是穿著西裝,也是侵略性十足的模樣。
楚晏陽也在,他看向紀慕依,眸子也是閃了閃,但是隨即迅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張揚和對紀慕依的不耐煩。
顧南弦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晏陽,不是說許情也來了?怎麼沒看到她?”
一提到許情,楚晏陽的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許情姐去請老太太了,大哥你知道的,除了許情姐,別人請不動老太太的。”
語氣中帶著張揚和炫耀的成分,一聽就是說給紀慕依聽的。
紀慕依皺了皺眉。
倒不是被楚晏陽的話氣到了,她只是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那個人。
袁品柔。
那是喻以塵的奶奶,是喻家現在“垂簾聽政”的老太太。
雖說現在喻家大小事務都是喻以塵負責的,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知道袁品柔的名號。
那是喻家曾經的當家主母,就連喻以塵喻三爺都要禮讓三分的人。
但是,似乎是從前段時間開始,喻以塵開始將喻家各個企業的高層大換血,許多袁品柔“欽點”的高層上級,都被喻以塵換掉了。
這件事,在整個a市都引起了軒然大波,許多人都說喻以塵要和袁品柔對立了。
但是就今天喻以塵帶著舞伴盛裝出席這舉動來看,那些謠言傳得並不真實。
這些事情都是紀慕依從新聞報道上看來的,也不知道真假。
兩人的關係尚且不談,紀慕依比較擔心的是——她應該怎樣去面對袁品柔。
三年前的時候,紀慕依跳下懸崖,三年的時間杳無音訊。
在這之前,紀慕依見過袁品柔。
雖然次數不是很多,但是紀慕依感覺,喻以塵的奶奶是一個很和善的人。
她來到a市之後,除了她的爸爸紀韋明,奶奶陶琳和喻以塵,紀慕依很少感受到多少善良。
袁品柔的出現無疑是讓紀慕依感受到了溫暖,所以她對這位老人,是十分愛戴的。
上次見袁品柔,似乎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紀慕依跟喻以塵去醫院的時候遇到了她,本來她還覺得有些無措,但是老太太並沒有任何責怪。
“你就是阿塵經常跟我提起的依依吧?長得真漂亮,以後我們阿塵就拜託你了!”
那時候,紀慕依看著笑得和藹的袁品柔,心裡暖暖的。
五年的時間,而且只是那麼一面,就算是不記得了,也是應該的事情吧。
紀慕依這樣安慰自己。
當年,她的父親紀韋明死了之後,她意外墜崖,紀家對外面的解釋是——傷心過度,出國留學,歸國無期。
也不知道如果讓別的人知道她現在回到了華國,又會引起怎麼樣的騷動。
楚晏陽看到紀慕依皺眉,心裡像是出了一口氣一般,他繼續說道“許情姐可是唯一一個被老太太親自點名邀請的人,在老太太心裡的位置可是很重要呢。”
紀慕依自然知道這話肯定是說給她聽的,但是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跟一個小屁孩兒鬥智鬥勇,就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裝聽不見。
見喻以塵的眸色沉了下來,顧南弦立即打著圓場“話說,我剛才就聽他們說,封老爺子也會來,怎麼還不見人呢?”
正說著,人群中出現一陣騷動。
喻以塵下意識地將紀慕依護在身邊,一隻手放在了紀慕依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