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包廂,秦谷就已經十分清醒地從孟書津的懷裡起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意圖。
宋玦嘆了口氣,無奈地笑道“你們兩個這麼撮合人家真的好嗎?人家萬一都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們不就是亂點鴛鴦譜嗎?”
孟書津嘖了一聲,用看直男的眼神看著宋玦“哥,你不懂,羽秋雖然不說,但是憑藉我多年看小說的經驗,他肯定對慕慕有意思!”
秦谷聽到之後也幫腔道“嗯嗯,羽秋對慕慕跟對我們兩個都不一樣!”
這話她可沒說謊,她和慕慕都對黑夜比較敏感。
她是怕黑,有一次拍夜戲,她差點踩空掉進劇組準備的蓮花池場景中,還是宋玦一把將她拉住才沒生意外的。
而慕慕,與其說是怕黑,倒不如說是不喜歡黑夜,當四周沒有燈光的時候,慕慕的情緒就會變得很差。
那一次,慕慕失足掉進蓮花池,方羽秋二話不說,脫了身上的長袍就下了水。
她肯定,如果自己掉進水裡,宋玦和方羽秋也會第一時間救援。
但是當方羽秋將慕慕撈上來的時候,臉上的緊張一點都做不了假。
方羽秋對慕慕,大概是有心的。
但是她同時也能看出來,慕慕做事一直都是坦坦蕩蕩,對方羽秋,和對他們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為方羽秋點根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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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秋扶著紀慕依,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雖然紀慕依的精神看上去有些恍惚,但是好在動作還是比較利落的,方羽秋只是在一旁護著,也沒有再上手去攙扶。
快要到洗手間的時候,紀慕依看到一個男人向他們迎面走來。
眯了眯眼睛,紀慕依看不太清。
倒是一旁的方羽秋,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眸色沉了下來。
直到那個男人在他們,準確地說是在方羽秋的面前站定。
“喲,方羽秋,這是傍上哪家的大小姐了?居然都敢來金樽敘了?”
男人看著方羽秋,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敵意和嘲諷。
紀慕依皺了皺眉。
方羽秋低聲對紀慕依說道“你先去吧,我這裡有些事要處理。”
紀慕依又不是傻子,看到這個來者不善的人,說什麼也不可能將方羽秋一個人扔在這裡。
來人似乎才看到方羽秋身邊的這個女人。
剛才沒注意,現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你就是方羽秋的金主?”
紀慕依皺眉。
什麼金主?這人腦子進水了?
見紀慕依不說話,男人以為是紀慕依預設了,看著紀慕依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鄙夷。
“方羽秋這種貨色的,也不知道你怎麼會看上他,值得你給他《將軍無畏》的男二號?”
紀慕依腦子很快,聽眼前的男人這樣的語氣,加上這張本來就有點眼熟的臉,她很快知道他是誰了。
“你是,於凌易?”
紀慕依喝了酒,語氣帶著說不出的媚態。
饒是於凌易聽了,眼中也帶了幾分痴迷。
冷笑一聲,於凌易張揚地開口“是我,我可是比方羽秋強多了。”
方羽秋站在旁邊,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紀慕依輕笑。
黑曜石般的眸子灼灼地看向於凌易,讓於凌易有一種被深愛的錯覺。
紀慕依勾唇,輕佻地用一根食指勾起於凌易的下巴。
像是在審視,又像是在觀察著什麼。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於凌易並沒有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