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男人要選擇自己活著的方式

“這位姑娘,我想問問,我什麼時候可以恢復以前的樣子?”

凱沙知道就是這個女孩幫助自己從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回來的,便有些期待地看向她。

春野櫻卻是一臉沉默,看著她的神情,一臉期待的凱沙慢慢收斂起表情,雖然沒有回答,但他似乎已經得到答案。

“小櫻,你應該沒有辦法讓他回到原來的樣子吧?”見春野櫻始終沒有答話,凱主動詢問道。

“我畢竟是第一次碰見,沒有經過研究不好說,但是,我想是非常困難的。”春野櫻只好說道。

凱倒也沒覺得意外,要是春野櫻簡簡單單就能夠解決異化的問題,那紅豆等人都得大跌眼鏡,只是對於凱沙而言,這樣的結果顯然是很壞。

眾人看向凱沙,凱沙得到確切的答覆,不由自主地苦笑起來道“是嗎,沒有辦法回到先前的樣子啊……”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鱗片,說“現在這個樣子,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津奈美和伊那裡他們。”

“凱沙大叔,你也不要太早放棄,也許我們那邊有人可以幫助你呢。”鳴人連忙安慰說,然後向著凱問道,“是不是,凱老師?”

“我不能完全否認,但目前為止,我們沒有找到完全治好的例子。”凱說。

“啊……”鳴人愣了愣,隨即說道“就算是那樣,只要有時間,那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吧?”

“特搜隊是沒有放棄過能將服用禁藥的人給治好的可能。然而,這需要時間,而凱沙先生可能……”凱繼續說道,他看了看凱沙,不知道該不該將接下來的話說下去。

“凱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鳴人似乎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

凱沙卻是笑了笑,說“凱先生,你就直說好了,不用顧慮,我也不想被瞞著,早點告訴我比較好。”

“我明白了。”凱點點頭,說“想必小櫻應該也察覺到了,畢竟你是醫療忍者,凱沙先生的身體情況現在非常糟糕吧?”

“……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禁藥的副作用,還是其他的原因,凱沙先生的身體細胞因為多次的異化反覆,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也就是說,凱沙先生他,可能已經活不了多久……”

聽到春野櫻的回答,其他人都是一臉驚訝,包括李洛克、天天和寧次在內,他們都不知道服用禁藥的人大多會是怎樣的結局。而凱卻是非常明白,這些禁藥很少是衝著長久的目標去的,往往都是一時的需要,副作用非常強大,即便沒有掛在其他人或是特搜隊的手裡,自身也是活不了多久。

凱沙倒是比較坦然,只是輕輕說了一聲“是嗎?”兩個字,然後苦笑著說“這也沒什麼辦法,誰叫我碰上這東西了呢?”

話是那樣說,但他的眉宇卻是透著深深的痛苦。即便是他這樣的男人,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心情也會異常悲哀。

李洛克、鳴人和天天都連忙上前去安慰凱沙,凱沙很快就從這樣的情緒中擺脫出來,他似乎已經接納自己即將死亡的事實,告訴眾人“我以前告訴過伊那裡,是男人就要自己選擇活著的方法,對於自身重要的東西,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保護,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曾經活著的證明。”

既然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凱沙覺得自己不該是怨天尤人,而是該好好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便是因為卡多以偽善的面孔,在背地裡進行著違法的生意。因此,凱沙覺得自己就要在剩下的生命裡,將卡多的違法生意鏈給全部破壞掉,親眼見證著卡多的終結,讓他無法再威脅到波之國的其他人。

“所以,讓我幫幫你們吧,只要卡多不倒,我這樣的情況遲早會再次出現。”凱沙認真地說道。

其他人沒想到凱沙居然能夠這麼快就從重新站起來,鳴人和李洛克頓時大聲叫好,他們就是欣賞像凱沙這樣的人,而天天、佐助和寧次都是頗有動容,像凱沙這樣的就是天降橫禍,可卻沒有半點頹然。

其中日向寧次的神情非常複雜,看著凱沙那堅毅的面容,即便是碰到這樣的不公,此人也沒有選擇放棄,而是鄭重地選擇自己接下來要走的道路,拼上自己的性命去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

日向寧次不由自主想起自己那身不由己的父親,當父親不得不為宗家犧牲的時候,父親當時是怎麼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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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再不斬呆在昏暗的房間內,白站立在他的身邊,而鬼兄弟兩個人則是半跪在他的身前。

只見再不斬的神情非常冰冷,身形看似慵懶的靠著沙,卻是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好像浸泡在寒冷的泉水裡,寒氣滲入全身上下的每個地方。

這便是“霧隱的鬼人”帶給眾人的印象,當年他隻身一個人就殺掉自己同期的所有畢業生,以無聲殺人術而聞名世界,身上所培養出來的殺氣可以讓普通人,甚至是一般的忍者都昏過去。

“白,你說的是真的嗎?”再不斬冷冷地說道。

就在剛剛,白告訴再不斬自己在卡多府上所蒐集到的情報,稱卡多似乎覺得再不斬得知他在背地裡販賣禁藥的勾當,因此有著要在再不斬解決那魚人的同時,將再不斬給順便滅口的打算。

“是的,之前我聽鬼兄弟說起卡多府上有可疑的舉動,便去注意一下他們的言行,而結果便是這樣。”白語氣同樣很冷,他沒想到卡多居然真的有背信棄義的打算。

“就是你跟白說的?”再不斬看向鬼兄弟中的業頭,也就是春野櫻偽裝的物件,問道。

“是的,因為聽得不是特別清楚,不敢直接告訴再不斬大人,才想著讓白注意一下。”春野櫻低頭說道。

再不斬微微點頭,他對於白蒐集的情報是很信任的,既然如此,那卡多可能真的是有著這樣的想法。

“他怎麼會這樣懷疑我呢?”他有些詫異地說道。

“再不斬先生,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而已。我有偷聽卡多心腹的談話,卡多好像一開始就不打算付錢,是想著再不斬跟那魚人兩敗俱傷的時候,在背後出手。而懷疑再不斬先生知道禁藥這件事,只是讓他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再不斬先生活著。”

聽到白這段話,再不斬的拳頭緊緊握起,眼神顯得陰冷危險,他知道自己這樣無依無靠的忍者,被僱主利用拋棄的可能性也會很高,只是他覺得以自己的實力,不會讓卡多有拋棄自己的機會。

但是現在看來,既然對方已經有著這樣的想法,且懷疑自己知道其禁藥販賣的勾當——當然,再不斬自己確實是猜到了——那自己恐怕也沒法這樣息事寧人,在知道對方打著壞主意的情況下,讓自己陷入危機自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在忍者的世界裡,雙方都要遵守彼此的約定,而既然卡多打算背信棄義,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在服從他的命令。”再不斬冷冷地說道。

半跪在地上的春野櫻聽到再不斬的這句話,心裡微微一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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