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6心虛地摸摸鼻子,點頭道“是啊,馬上就到中元節了,太衡山的祭祀向來是一年到頭的重中之重,這兩日晚上奔波也是常有,臨之你不必介懷,若是嫌外面吵鬧的話,我便去說說。”
黎策扶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說“也並非很鬧,不過我從來沒見過祭祀是什麼樣,聽外面說祭臺已經搭好了,不如子謙陪我去看看?”
商6一顆心立馬吊到嗓子眼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蒙了一片,看起來似乎是因為天熱。
“臨之,你所中的迷魂草藥效還未過,今夜就先好好休息吧,祭臺又不會長腳自己跑了,明日去看也不遲。”
黎策看著商6,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了一會兒,隨後商6便緊張地把頭低下去,對著自己手裡的書卷心不在焉。
他緩慢而又無奈地問“子謙,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商6頓時感覺一顆心從嗓子眼掉到胸口,然後從胸口重重地彈了上來,只感到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黎策看著商6的表情,心中有著各種猜測。
但是商6卻是死死不開口,黎策心想求人不如求己,於是無奈地抿抿嘴,隨後起身準備出門。
“臨之!”商6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扶住他的手臂。
雖說是扶住,但是黎策清晰地感到子謙對自己手臂上施加的力。
他說的不錯,迷魂草的藥性還沒有過,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沒有什麼能使勁的地方,被商6一用力,差點往地上坐去。
“到底怎麼了?”他輕聲問。
商6苦著一張臉左右不是,糾結地快擰成麻花了。
蘇瑾著實是個不安分的,回來就回來了,哪有這麼大張旗鼓的,回來也就罷了,也不先去見見這兩個這麼久沒見的徒弟,反倒是自己擔憂起自己精神不濟。
商6實在是有苦難言。
“大師兄,你就告訴我吧!”黎策說。
商6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他囁嚅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道“我便是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說是我說的,不然師父肯定會責罰我的。”
“師父?!”黎策瞬間掙脫開了商6擒著自己的手,站在三步之處再一次問,“師父回來了?”
他臉上掛著驚喜,或者說是狂喜,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他害怕從商6嘴裡聽到半個否定的字,他害怕剛剛裝在胸腔裡的一堆喜悅被冷水澆涼,也害怕師父若是沒有回來,他又該怎麼辦?
這麼久沒有見了,師父會不會認不出他來了,這半年來連大師兄都說他與當初變化很大,師父若是連認都認不出他來,那該怎麼辦?
這麼多個日夜,他無數次幻想見到師父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的場景,會說些什麼,會不會誇他,會不會和之前那樣揉他腦袋。
他心裡有萬千想法,紛亂地飄過心頭。
此刻他只想見到他!
商6皺著眉抿著嘴。
黎策卻來不及聽他的回答,他的全身都注滿力氣,雙腿也不像柳枝一樣柔弱了,奪門而出,衝到了外面。
商6連忙在後面追趕“臨之,師父回來多疲憊,你明日再去見他也不遲啊,難不成還會長腿自己跑了不成!”
話剛出口,他就覺得不對——長腿?師父本來就是活的,說跑還不就是一句話?
這麼一想,他也追著出去了,萬一明日師父便走了那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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