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華無聊的窩在角落數螞蟻,一隻兩隻,從蟻巢裡爬出來。她忽然想到,如果柳葉劍,本身就不止一把,而是本就有很多把,那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有那麼多柳葉劍了,而蟻巢就是源頭,柳葉劍的劍主是尹芳流,這柳葉劍的源頭,自然是輪迴殿!
沙華激動的衝到房屋之上,昨夜時彥和她明明都尋了個遍,並無異常,縱觀整個輪迴殿,並沒有藏兵器的地方。
除非……以她看過那麼宮鬥劇的經驗來說,皇宮應該還有一個標配,那就是地下的密道!歷代皇帝都怕死,真到了叛軍兵臨城下的那天,往往會棄城而逃,所以皇宮地下一定有密道!
有了密道,那在地下建造個地方來藏點東西,就不是難事了。
待時彥醒來,沙華趕緊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當晚,時彥持著懷疑的心態,又領著沙華看似閒逛一般將整個輪迴殿走了一遍。
在坤寧宮處,沙華果然現了一處密道!
沙華趕緊去告訴時彥,坤寧宮裡沒有住人,門外也駐守著魔將,這就更加肯定了裡面一定有問題。
時彥悄無聲息地拔劍,一擊斃命。魔將未出任何聲響就倒下了。踏進坤寧宮後隨手拿了一盞燈,進入沙華所現的密道。
說是密道,其實一點也不隱秘,就藏在書架後面,坤寧宮按理來說是寢宮,怎麼會那麼突兀的出現一面與人齊高的書架,所以沙華才能輕易的現這入口。
可惜沙華不知,不是這書架子突兀,而是這坤寧宮任何人不得入內,入者死。從未有人擅闖,因此尹芳流乾脆連遮掩都懶得遮掩,隨便弄來一個書架擋住就是了。
時彥舉著燭火慢慢往前走,沙華跟在身後,石壁上僅倒映出時彥一人的影子,沙華忽然覺得異常恐怖,嚇了一跳,忘記自己現在是劍靈,沒有影子了!拍拍胸脯,鎮靜下來,又被自己嚇到了……
密道極長,走到一半便看到一處分叉路口,時彥停下腳步,躊躇不前。
“不如我們分開,一人走一道。”沙華提議道。
“好。”時彥答,然後往左去。沙華便往右去了。
時彥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盡頭,從暗道中走了出來,仔細檢視一番,此處竟是尹芳流的寢殿!並無任何異常,只得倒回去尋沙華。
另一邊,沙華的度就快多了,儘管這邊的暗道比時彥選的長得多,可她又不用一步一步走著去,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途徑一處機關重重的道路,沙華就如一陣風吹過,完全觸不了這些機關。
沙華得意的闖了過去,果然不出所料,此處是一個藏寶貝的地方,有無數金銀珠寶,名劍寶器。自然也有沙華要找的柳葉劍,一堆柳葉劍,一模一樣,被隨意堆放在地上。
看來,顧沁的身份不用查了,兇手已經找到了,殺了尹芳流就算是給顧沁報仇了。沙華心想,又想起另一邊的時彥,趕緊離開去尋時彥,兩人恰巧在分岔路口相遇。
“時彥。”沙華見時彥徑直與自己擦肩而過,不得出聲喊住時彥。
“不用去了,有機關,我看過了,咱們回去再說。”沙華道。
夜晚很快就要過去了,他們要趕回去,不然要是有人現時彥不見了,驚動了右使就不好了。而且天亮之後,更不易隱藏,極容易被巡邏的魔將現。
一人一劍以最快的度退出密道,時彥將書架復原,躲避開一路上的魔將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後,沙華問起時彥左邊暗道通向何處。
“是乾清宮,你那邊呢?”時彥道。
“我們猜的沒錯,我在那邊確實看到了很多柳葉劍。”說完,沙華又加了一句“和很多金銀珠寶。”目露垂涎。
萬萬沒想到,沙華竟然還是個財迷,時彥心中詫異的想。
“既已確認這柳葉劍來自輪迴殿,那血祭之事肯定是尹芳流的手筆。那這顧沁的身份也不必查了。”時彥道。
沙華點點頭,倒是與她想到一處去了。
“那你打算如何?”沙華問。
“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血祭以血祭劍,那麼祭的是什麼劍?是祭了同一把劍,還是很多把劍?”時彥冷靜的分析道。
“是很多把柳葉劍!”沙華立即接話。
如果每次血祭皆是用來祭柳葉劍,那就能解釋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能共同擁有柳葉劍了。
密室裡存放的劍與普通靈劍一樣,毫無尹芳流手中的正牌柳葉劍名劍之勢,因此她們就借血祭來祭劍,讓那些普通的柳葉劍得到提升!
尹芳流得了這些血祭過的劍,再將其送給自己的心腹下屬。
“只是……這諾大的輪迴殿,難道連些幾把好劍都沒有嗎?需要如此大費周章?”沙華疑惑道,她明明在密室看道了很多金銀珠寶和很多兵器,兵器雖然比不上沙華劍,總是比仿製品柳葉劍強的吧?
“這……”時彥也想不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能暫且擱置,日後慢慢調查。如今血祭的事情已經查清,時彥他們反而不急了,他們只需要等,等尹芳流回輪迴殿。
待尹芳流回殿,他們出其不意將她殺了就是了。
尹芳流也沒叫他們久等,半月後,就傳來訊息,尹芳流即將回殿,輪迴殿內的那些個搔弄姿的小妾們又活躍了起來。
尹芳流回殿的那天很不巧,天降大雨,時彥和沙華呆在自己的住處正無聊得黴,就見已經半月不曾露面的右使過來了,客氣地“請”了時彥去輪迴殿正殿。
“右使,可是殿主要見我?”時彥試圖套話,右使瞥了他一眼,眼中透著憐憫,淡淡的“嗯”了聲。
而後時彥再想問些什麼,右使也未回應,一路沉默地領著他往輪迴殿去。
“殿主,人帶來了。”輪迴殿內,尹芳流高坐皇位之上,右使單膝下跪行禮,說。
尹芳流為人風流放蕩,坐在高高在上嚴肅的龍椅之上也絲毫不收斂其形態。一條白玉大腿從紗裙中暴露出來,屈膝踏在龍椅上,一手撐著額頭,斜斜地依靠在寬大的龍椅之上,渾身散著迷人慵懶而嫵媚的魅力。
除了尹芳流,她下還立著一位姑娘,那姑娘竟長得與右使一模一樣,僅僅是眼角多了一顆淚痣。看來這就是左使了,右使的孿生姐姐,如今這花開、花謝二使可是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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