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華趕緊從沙華劍出來,跑到床邊一看,時彥臉色蒼白,額頭滿是冷汗,這是著涼了……嗎?
沙華一巴掌拍向額頭,心中愧疚不已,她就這樣把時彥扔在屋頂睡了一晚上,難怪會著涼。
“時彥,時彥,醒醒。”沙華著急的喊了幾聲,可時彥根本醒不過來。
這可怎麼辦?
沙華又守了時彥一個時辰,見他還未有醒來的跡象,不對啊,單單是著涼了也不至於那麼嚴重啊!難道昨夜她不在的時候生了什麼?
可時彥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她也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真的是讓人不喜。
沙華匆忙奔出房間,再次往大同寺去。
她度很快,一炷香的時間便找到了憫生。
“憫生,你幫幫我。”沙華焦急的叫住憫生,憫生回,無聲的詢問,何事?
“你隨我來。”沙華急道,憫生未猶豫半分,直接抬步跟著沙華一路走出大同寺往祈願梯而下。
“二師兄,你去哪?”菩提樹下,有一張石桌,石桌上擺著棋盤。濟生正在教念生下棋,念生苦不堪言,見了憫生直直往祈願梯去,一副要出門的樣子,連忙高聲喊。
憫生從入寺以來,從未出過大同寺。在他少時,因為眼睛的不同於常人,被人視為異類,孤立,甚至咒罵,因此憫生至上大同寺後,至今也沒有出過寺門,今日怎會一聲不響就要出去。
憫生沒有回答念生的問題,只說“稍晚即回。”
不止是念生感到奇怪,就連濟生都覺得憫生的行為異常,可憫生已經說了晚些時候就會回來,想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跨出去這一步也是好事,畢竟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寺中,不入世,如何參悟人生。
沙華一路領著憫生走在路上,路邊行走的路人見了憫生的眼睛,皆是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小孩瞧見了憫生的左眼,嚇到哭出來。
“不就是陰陽眼嗎?膽子那麼小,沒出息。”沙華看到那個熊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好像被人揍了一樣,脫口而出就是嫌棄三四歲幼童沒膽子的話,也不想想人家才這麼點大,能有多大的膽子。
憫生跟在沙華後面,本被指指點點引起的那點不舒服感,聽見她維護的話後,只覺那點不舒服也能接受了。
片刻後,倆人來到時彥的床邊,憫生看到了昏睡不醒的時彥。
“你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沙華焦急的問憫生。
憫生上前一步,仔細觀察了時彥的情況後,對沙華道“我不懂醫。”
“那怎麼辦?你能找個會醫的人來嗎?”沙華希冀的目光看著憫生。
“好。”憫生應下後就走了。
沙華守在時彥的身邊,她看著時彥蒼白的臉,額上還在不斷冒出冷汗,她在小小的房間來回飄蕩,焦急的等待著。
“沙華,沙華……”時彥顫著唇,很小聲的喊了兩句沙華,就再也沒有聲響。
“我在,時彥。”沙華連忙答應他,可時彥連眼睛都未睜開,怕是夢魘了。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夢,竟會叫她。
憫生去了許久,再回來時已是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