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舞臺上,何煊站在正中央。
臺上的另外兩個詩人,一臉的鄙夷,他們並不覺得何煊能念出什麼成句的詩歌來。
至於臺下的眾人,被何煊熱鬧怒氣正高漲著呢!
若不是之前有那麼一段小提琴演奏和鍾老的餘威在,恐怕早就已經有人上來將何煊給趕出去了。
“何煊啊!何煊!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聽到何煊開口要誦讀的詩歌並不是自己給他的《無根水》,秦可嵐已經徹底地絕望了。
她承認,今天帶何煊來詩協活動,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悲劇。
然而,下一秒,何煊的詩卻在整個禮堂“飛揚”了起來。
何煊目視前方眾人,嘴角微微翹起,用低沉的聲音開始念道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嚯!
這三局詩歌一念出來,臺上胡伯巖臉色瞬間就綠了。
剛才他寫的《凌霄》,不就是藉著“凌霄花”攀援的精神來喻比偉大的愛情麼?
可是何煊這一開口,卻直接將“凌霄花”的這種攀援,說成是“借高枝來炫耀自己”的卑劣行為。
打臉!
赤果果的打臉啊!
就目前看來,這三句話不見得有多出彩。
語句平實,單純的在敘述罷了。
可是……
和之前胡伯巖的《凌霄》這詩呼應起來看的話,這三句話就是一個巴掌,還是打得特別響的那種。
“豈有此理!”
胡伯巖氣得嘴都快要歪了,舞文弄墨的人,最憋屈和不能忍的,便是被別人在文字上戲弄和打臉了。
“呵呵!伯巖兄,你這氣量也未免太小了一點。他這三句,不過也就是藉機反諷你一下,徒逞口舌之快而已。你又何必如此介懷呢?”
在一旁的另一個詩人柳恆,有點幸災樂禍地勸道。
他和胡伯巖一直以來是朋友也是競爭對手,自然樂的看到胡伯巖被何煊的詩打臉。
然而,稍微停頓了幾秒,何煊後三句詩又出來了。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噗!
這一下,輪到柳恆氣得快要吐血了。
和剛才如出一轍,何煊又將柳恆的那一《飛鳥》給啪啪啪打臉了。
“過分!簡直是太過分了。他就算是寫不出詩來,也沒必要用這樣的大白話來反諷我們吧?”
剛才還勸胡伯巖要大氣的柳恆,這回自己忍不住了。
而臺下的那些正生悶氣的詩詞大家們,聽到何煊這兩段詩,卻是一個個都忍不住眼前一亮起來了。
“這何先生的詩,有……有點意思啊!”
主席袁伯符細細一品,默默地點頭道。
“這是……何煊自己臨場揮寫的詩麼?他……果然還是這麼皮,連胡伯巖和柳恆兩個大詩人的詩都敢反諷?”
本來氣急失望的秦可嵐,不知道為什麼,反倒樂了,因為這簡直是太符合何煊在學校裡的個性了。
一個不爽,就立刻懟回去。
你敢說我,我就罵你。
管你是什麼天王老子。
只是秦可嵐真的沒想到,何煊什麼時候罵人也變得如此文雅起來,居然還真作起了詩來。
雖然他作的這個詩歌,好像有些……太白話了。
但是,緊接下來,何煊卻是沒有停頓,一口氣將《致橡樹》這詩聲情並茂的朗誦了出來。
……
“不,
這些都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