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一切似乎都在潛移默化中變得不一樣了。
這麼多年過來,加之最近生的事情,讓她覺得即便沒有證據,跟四爺說說也無妨。
而這一次的事情,要不是熹妃栽贓到她頭上,毓貴人也不會與她作對。
那麼,也就沒有太后萬壽節的事情。
更沒有後續一系列的糟心事兒。
要說毓貴人沒跟她說是熹妃多次陷害,再栽贓到她頭上。
或許她這還不會想起這位。
可她既然知道了,自然就不會放過熹妃。
那麼,乾脆新仇舊帳一起算!
四爺沒說話,但墨瞳閃過一抹黑色流影,讓人捉摸不透。
見狀,若音把柳嬤嬤叫進來,讓其把巧風屋裡找到的飾拿來。
緊接著,她將那些飾放在桌几上。
四爺則盯著桌几上飾看了幾秒。
當他的視線落在那枚赤金蜻蜓簪子時,眸光淡然。
跟著他轉頭看向若音,想聽聽她怎麼說。
四爺鮮少到後宮裡來,加上以他的性子,哪裡會關注女人佩戴飾。
就算那飾是他賞賜的,那也是底下奴才挑選的。
只皇后這兒的飾,大多數是他親自挑選,甚至命人專門打造的。
“皇上,您知道這些是哪裡來的嗎,這是從巧風房間找到的。而這飾,臣妾曾見熹妃佩戴過幾次。”若音道。
“巧風?”
“對,就是巧風。您還記得臣妾從太廟回來時,您給了臣妾一把通往養心殿密室的鑰匙嗎,當時巧風自盡前說過,在和毓貴人謀和前,她還跟別的妃嬪一起陷害毓貴人,再栽贓給臣妾,讓毓貴人誤會臣妾,從而達到坐收漁翁之利的目的。”
四爺“......”
“只是巧風當時怨氣太大,沒說出實情就咬舌自盡了。後來毓貴人臨死前找臣妾談話時,讓臣妾提防熹妃,說一切都是熹妃乾的。”
說著,她轉頭指了指那些飾,道“現如今,再加上這些飾,臣妾便更加認定了,當時就是熹妃買通巧風,並從中作梗讓毓貴人誤會臣妾的。”
四爺“......”
“所以啊,熹妃不但陷害臣妾,她還多次陷害毓貴人,這些年後宮皇嗣少,想來多多少少都和熹妃有些關係,倘若這種人還留在後宮,將來必定後患無窮。而且熹妃的手段向來殘忍,每次都殺人滅口,把事情做得乾乾淨淨。”
四爺沒說話,燭光下,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反正臣妾該說的都說了,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
“不必說了,朕信你便是。”還不等若音把話說完,四爺就打斷了她的話。
聞言,若音看著四爺,直白地問“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置熹妃?”
語音剛落,蘇培盛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
在皇上跟前,像皇后這般直言不諱的,他只見過皇后一人。
只見四爺沉思片刻後,淡淡回“此事容朕想想,三日後給你答覆。”
他沒說處置,但也沒有逃避。
“好,那臣妾等著。”若音道。
她身為皇后,是有權處罰熹妃的。
但要是論嚴懲,或者將熹妃置於死地,還是得寫個冊子,給四爺蓋個紅戳才行。
至於背地裡偷偷弄出人命,不是她的作風。
畢竟,事情展到這個地步,四爺如此坦然,她也沒必要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倒不如說清楚,正大光明來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