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二也動作起來:“這時候來人,肯定是有事,是咱村裡的?這個時間他們咋進的城?城門都關了啊!”
爺倆看苟住的樣子就知道,來人是認識的。
要是不認識,苟住不會如此溫和。
爺倆被苟住引去了後門。
證實了他們的猜測,是熟人。
“幹爺!”閆玉驚呼。
閆老二:“叔您咋來啦?這大晚上的,快點進屋。”
閆玉扶著王公公,往她屋子去。
王德善進來以後,先喝了口小二遞過來的熱乎水。
而後開口問道:“今日薛家那個丫頭來找你啦?”
閆玉點頭道:“薛家姐姐來了,趕巧我和爹回村去了沒在家。”
王德善:“躲著點行,不是啥好事,咱家東西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世子妃要搞募捐,自有那些大戶捧場,咱不跟著湊合,有啥好落不到咱身上,萬一有啥差錯,還容易替人背鍋。”
要不怎麼說她幹爺厲害,看事明白,活得通透。
“那我出去躲幾日?正好村裡現在修房子,忙不開。”閆玉說道。
“倒也不用如此,太刻意了也不好,你就該幹啥幹啥,咱自己的東西,不想應就打著含湖,咱不樂意,誰還能硬逼咋地,有幹爺在呢,我看誰敢!”
“幹爺!”閆玉朝著王公公撒嬌:“要是沒您在,這事咱可就抓瞎了,心裡沒底,可不就人家咋說咋是,嘻嘻!幹爺就是我的靠山,我說不的底氣!”
王德善眯著眼睛點了點她的小腦門:“你這小鬼精還能吃了虧?!不過你說對啦,咱不想欺旁人,旁人也別想欺了咱,幹爺還在這呢,誰也別想算計咱小二。”
他目光一轉,看向閆老二。
“懷安,近日書念得如何?可還去程大人家請教文章?”
閆老二愣了下,剛剛您老不都聽見了麼,最近光忙活村裡了,見天的來回跑,您老不會只記得幹孫女,忘了和小二天天一起往返的她爹吧。
“功課不可懈怠,縣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就在眼前……”王德善意有所指。
要不說還得是閆玉。
反應奇快!
“幹爺,縣試不會要提前吧?”
閆老二瞪大眼睛。
王德善似有若無的嗯了一聲,又端起碗來,喝了口水。
這做派與明示無疑!
“爹,那你可別忙活了,趕緊準備考試吧!”閆玉連忙道:“從明天起還是去程大人家讀書,你乾脆住那也行,哎呀,這算算沒幾日……
對了爹!師公不是說,他需要避嫌,要請谷豐城的大老爺和他替換監考,他去谷豐,那位大老爺來虎踞,這馬上都要考試了,師公咋沒給咱傳個信……”
閆玉眨眨眼,看向她幹爺。
她幹爺繼續笑眯眯的看著她。
懂了。
這是剛定下的,是誰定的不言而喻,除了幹爺,怕是知道的沒幾個。
閆玉嘿嘿一笑。
王德善瞧她那小模樣也忍不住笑起來。
“雪災為患,各地報上來受災的百姓數太多啦,王爺愁得吃不下飯,這不,也就你家做的小醬菜,王爺吃著還成,勉強順得下幾口。”
閆玉朝她爹使了個眼色。
父女兩個默契十足,閆老二心領神會,藉口裝醬菜出去了。
“幹爺,咋就提前大半月?”閆玉試探著問道。
王德善瞞誰也不會瞞他乖孫,當著閆老二不說是他一貫謹慎之故。
其實他人既然來了,就是提前知會此事,好叫閆老二好好準備應試。
“人手不夠用,上頭的大人坐鎮官衙,離不得,缺底下跑腿幹事的人。”
“不是還有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