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子陵沒有憤怒，反而是情緒失落地沉默不語，因為他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自己女兒很聰明，聰明到自己就能意識到這件可悲的事情。
許久之後，張子陵才說道：“是我害了她們母女二人。”
看著這樣的張子陵，雲姨忽然問道：“你是真的打算，讓那個葉楓當你的女婿？”
張子陵卻是嘆了口氣，道：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對於正一門而言，這樣都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我不會去幹涉清綰她自己的選擇。我也沒資格去以一個父親，去幹涉她的決定。
“清綰的封印，我會去解開的。但是，”
說著，張子陵鄭重地看向了雲姨，道：“請你務必照看好清綰她。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一定能辦得到的。”
雲姨瞥了眼張子陵，道：“我自然會保護她，畢竟，清綰可是我在這個世上僅剩的唯一的親人了。”
說著，雲姨對張子陵，似乎在宣告一般地道：“而你不是。”
張子陵點了點頭，道：“那就足夠了。”
在雲姨臨走之前，她忽然對張子陵道：“清綰讓我見到你的時候，幫她告訴你一聲，要照顧好自己。”
說完，雲姨就不見了。
張子陵聞言，楞在了當場。他不敢相信，清綰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子陵才反應過來，嘴角難以自抑的翹起微微的弧度。
或許，這次是他這幾十年來，最開心的笑的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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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葉楓這邊的情況。
晚凝和小滿去了女修那邊的客房休息，而葉楓則是在男修的客房這裡。
此時，葉楓也並沒有睡覺的打算。而是又將那瓶變質的燒瓶拿出來，仔細端詳研究了起來。
思索了片刻後，葉楓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後，才終於肯定，那個燒瓶發生了，那不可能發生的變質的原因。
事實上，剛剛的事情裡，從一開始，葉楓就做好了無論什麼情況，都會無視掉清綰的準備。別說清綰悄悄潛在水裡，就算她在自己身後開挖掘機，葉楓也會當做沒聽到一般。
但是清綰的命運，為了讓二者相遇，居然讓靈液突然變質。在葉楓看來，靈液或許會隨著時間推移會慢慢失效，但是那也是極其漫長的過程。但要說是突然變質，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而這種不可能的事情，自然不會在葉楓的考慮範圍之內。
然而，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愣是讓清綰的命運，變成了可能。
其實，命運之道，的確不可能影響到葉楓一絲一毫，但是葉楓手裡燒瓶中的靈液，卻沒有葉楓那般免疫命運的本事。而且，葉楓為了能真正研究聖水靈液的自然狀態，本就不可能對其釋放任何干涉和影響。
所以葉楓才會對這種預料之外的狀況，下意識地疑惑，進而引發後續的鬧劇事件。畢竟葉楓再強，下一秒和意外究竟誰會先到，即便是葉楓，也不可能百分百掌控。
對此，葉楓不由得嘆道：“命運，還真的是一樣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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