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她們等宋傾城坐定把準備好的湯婆子立馬放進了她是手中。
馬車裡還點了銀絲炭,加上軟綿綿的墊子,又舒服又暖和的。
宋傾城將手中的臘梅花順手放在檀木小几上,此時簾子被人從外邊打了開來,是裴淮之。
裴淮之身欣長,整個身子進來的時候,馬車裡瞬間變得逼仄起來。
“看來,裴侍郎也知道還是馬車舒服。”
宋傾城忍不住的調侃道。
裴淮之手握成拳頭,佯裝的咳嗽了一聲。
裴淮之坐了馬車, 宋傾城的婢子們便不方便在跟主子們坐在一塊了,這個天氣,自然也不能坐在車轅上。
好在山腳下也算繁華,只好又僱了一輛馬車,一行人才從京郊回去。
裴淮之看著面前臘梅花。
宋傾城順著視線看過去,這臘梅花也是一時興起才折了來,這會子看裴淮之一雙好看 的鳳眸盯著那臘梅看,以為他是喜歡。
她上前探了探身子,伸手將那臘梅向裴淮之那邊推了推了,下意識的道,“狀元遊街那日,不是沒簪花嗎,今日這臘梅就送給裴侍郎了,且也重新做一會這御前簪花的少年郎吧。”
裴淮之默了一下,隨後才說了一句,“那免了!”,他否定道,‘“我沒這方面的愛好。”
這上京中的世家公子們可是歷來都有簪花的習慣。
“那隨你\"。
宋傾城懶得理他,主要是她現,也算是跟這人生活 了大半輩子了,怎麼不怎麼熟呢。
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們這關係,可以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吧,要說夫妻也不算是夫妻,要說同盟吧也是她單方面的想要同盟。
前世二十多年走過來,卻也沒有真正瞭解過對方,而今生依著念鏡方丈的話,她這條小命說不定還搭在裴淮之身上呢。
好一個解鈴還須繫鈴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傾城想起來唸鏡的話,忍不住有些抓狂,而起手還無意識摸著另一個手腕中的鐲子。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 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裴淮之驚了一下,看向宋傾城,“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隨後看見宋傾城的小動作,“擔心離魂症!”
宋傾城:“..........................”
這裴淮之男難不成是他肚子裡面的蛔蟲啊,還是說能偷聽她的心聲啊。
宋傾城警惕的看著裴淮之問道,“你怎麼知道?”
裴淮之掃了一眼她握著莫離鐲的手,答案不言而喻。
宋傾城一顆心落回了原地,“我還以為...........................那啥呢”
裴淮之眼神灼灼的看向宋傾城, 那目光彷彿要射穿人的心底,清冷著嗓音問道:“你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