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眼前變多了一包東西,甜香的味道猛然鑽入鼻腔裡,她眼前一亮驚喜道:“是炒栗子!”
說著她伸手便拿了一個,熱乎乎的,像是新炒的,拿到手後又覺得沒骨氣想放回去,放回去她又捨不得。
幾番掙扎之後,她將栗子握在手心裡。
她花這麼大功夫就為了想和他待在一起,可他呢,一直那麼冷淡,一直在拒絕她,心臟突然開始抽痛起來,為什麼他和自己記憶根本不一樣?
她臉偏過來,看向傅寒。
他目光正靜靜地看著自己,路燈下,鏡片下的那雙眼睛像渡上了溫度。
“先吃這個,我定了林記的牛肉粥和蝦餃皇。”
他垂眼看了看腕錶低聲道:“應該很快送到你家了。”
江么么聞言眼睛立刻亮起來,“真的嗎?你還記的我最愛吃這些。”
說完,她怔了下,對上他的視線。
鏡片下狹長眼眸似有什麼湧動著,當她想看清時,便聽到帶了溫度的聲音,“走吧,我送你回家。”
江么么腕上的手慢慢下滑重新握住她的,這次她沒有掙開,只是臉上還有著不情願也不看他,跟著他的步子走。
一直到坐到江家大門外,江么么一路上也沒開口說話,下車前都沒看傅寒一眼。
傅寒視線一直在她身上,目光看著她低垂的腦袋解開了安全帶下車。
江么么低著頭走到大門前,她看了眼緊閉的大門,並沒有去按門鈴,她抿了下唇還是轉頭看向身後。
路燈下,傅寒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她身後,正靜靜地看著她,昏黃的燈光落在他臉上,襯得他鏡片下的眼睛更加深邃。
不知道為什麼,江么么覺的這場景莫明有些熟悉,她手摳了下包帶,想了下還是將心裡話問了出來,“你那天說的話還算話嗎?”
兩人站的距離很近,江么么又聞到他身上混著消毒水的冷香味道。
她仰頭看著他,風吹過,她耳邊的碎髮輕輕浮動。
傅寒望著她澄淨的眼睛剛要開口。
就聽到耳側有個氣急敗的聲音怒道:“你們在做什麼!”
顧放在江家大門外等了快四個小時。
和江么么認識一年多,他從沒有等過她這麼久時間,這些天她把自己拉黑,他換了號碼打她就後來直接換號。
他去找江裴打,被他敷衍過去,在憤怒之後他卻毫無辦法。
這幾天,他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
第一次他對江么么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么么是不會這麼對他的!她那麼愛自己,那麼多次的對他包容,她不可能會和他分手的!
一想到分手,心臟的位置就開始難受的厲害,他來不及細想為什麼會這樣,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和江么么分手。
他賣了她喜歡的花,給她買了禮物,專門來找她想和她和好。
他從下午4點就在她家門口等她,可等來等去,卻等到她和別的男人回家,還貼在一起。
當他看清江么么身邊男人臉時,怒意快要衝出他胸膛。
又是那個傅寒!
他咬了咬後槽牙就朝兩人衝過去。
“江么么!你幾次三番揹著我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你把我這個男朋友放在哪裡?你知道你是要結婚的人了嗎?你和他幹什麼去了?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江么么扭頭看到他,眉心擰起來,擋在傅寒面前,“你是有病還是聾了,我說過已經和你分手了,我為什麼要你這個不相干的人解釋?”
不相干的人?
這句話一下子激怒了顧放,讓他把所有的理智都拋在腦後,他指著江么么大怒道:“江么么,我們都淡婚論嫁了!你居然說我是不相干的人?”
聞言,江么么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一字一句道:“就憑你也配我談婚論嫁?你對我來說連陌生人都不如,我現在看到你就噁心,別再煩我。”
陌生人?噁心?這些詞讓顧放啞住,怎麼會?怎麼可能!他突然像墜入冰窖裡,全身冷到打顫。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江么么會對他說這些詞。
對於江么么的喜歡他早已理所當然。
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真的失去。銥誮
傅寒一直在江么么靠前的地方,剛好將顧放隔開,他掃了眼顧放看向江么么,“你先進去。”
江么么看著他小聲說了句:“別理他。”
“我和他說你先進去。”
“嗯,那你快點。”江么么說完也不看顧放轉身按下密碼,進門,很快大門合上。
傅寒轉身目光輕飄飄掃過顧放,一如既往的輕視。
顧放最後的理智徹底被淹沒,他指著傅寒怒道:“傅寒,我早就看出來你對她圖謀不軌了,你是不是早就喜歡她!”
傅寒聞言,目光盯著顧放因怒氣而扭曲的臉,他直直地盯著他眼睛幾秒鐘後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