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小閻王對著門口呲著牙一直笑,就跟個大傻子一樣,老肥招呼了一聲:
“別笑了,越已經說了留下你了,你趕出去找個地方包紮一下,換個衣服,明天下午五點多左右過來上班就行了,到時候我也在~”
小閻王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謝謝老肥哥,包紮就不用了,就這麼點的小傷,還得花錢,犯不上,不滿您說,我今天能來這個迪廳,已經是把我所有錢都花了,好在是碰到了韓越大哥,事兒也辦成了,要不然明天我們一家三口的飯錢都不知道去哪著落~”
雖然話說的慘了一點,但是臉上始終是掛著笑容,說是吃不上飯有點誇張了,但是伙食確實是差了點,沒錢的時候就啃幾個窩頭,一塊鹹菜嘎達,在喝點涼水就解決了,反正就是填飽肚子,至於營養啥的就更不用提了。
“草,說的這個可憐勁兒,我看你這小孩兒還不錯,這錢你拿著買點吃的,你餓到了不要緊,還年輕,別把父母餓到了,趕緊回去吧,明天過來就行了~”
老肥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直接塞到了小閻王的褲兜子裡。
“老肥哥,我......謝謝你了......以後就看我怎麼表現就完了.......我小閻王吐口唾沫都是個釘子,只要我不死,永遠站在韓越大哥的身前,護他周全!”
小閻王的聲音有些哽咽,非常真摯的說出了這句話,因為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人主動的給過自己家一分錢,更何況還是一次性給了二十塊錢,這完全夠了一家人一個月的口糧了,節省一點甚至還花不了。
“行了,別整一出了,趕緊回家,把傷口包紮一下,明天整的利索一點哈~”
老肥笑了笑,不管小閻王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但是聽起來就讓人舒服。
“兩位哥,那我走了,明天在過來~”
說完穿著一條大棉褲就走了出去,順便拿起外面的一個破棉襖,褲子和毛衣是沒法穿了,上面都是酒水和血跡。
看到小閻王走了,那騰撇了撇嘴,有些不樂意的嘟囔了一句:
“越哥大不公平了,我幫了他這麼多,他都不說留下我,這小子在迪廳裡打仗,說了兩句可憐的話就被留下了,早知道我也賣慘了,我媽小腦萎縮,我把小兒麻痺~”
老肥直接給了那騰一大脖溜子:
“你好像是個傻逼,不讓你跟著還不好啊,我們每天過的什麼生活你看不見啊,說不準哪天就被人偷襲,或者是被警署抓緊去,你這孩子是真的虎啊~”
“我就不,我都拜了山門了,從想要當大混子的那一天起,我就把腦袋別在了褲腰沿子上,隨時做好了橫屍街頭的準備~”
那騰一梗梗脖子,滿臉的不服氣。
“你真是一個大傻逼,到現在都沒看明白,越既然沒有攆你走,還讓你留下來看著店,還給你錢花,這不就是同意了麼?只不過你缺少一個投名狀而已,有了投名狀他才會開口的,而且他更希望的是你永遠不遞交這個投名狀,老老實實的忙活店裡的活~”
老肥點燃一根菸,揉著太陽穴說道。
“啥是投名狀?”
那騰瞪著小三角眼,非常呆萌的問了一句。
“我......”
“咳咳~”
老肥被嗆了一口煙,抹了抹被嗆出來的眼淚:
“投名狀就是韓越現在手裡有事了,沒有人去辦,你站出來了,把這個事情辦好了,這就是投名狀了,你明白了麼?咋幾把活這麼大的呢。”
“草,那你直說唄,我他媽一年級都沒畢業,那小閻王為啥沒有投名狀,就留下了?”
“他下手夠狠,越很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