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師弟的確很看重那個弟子呢。”
丹峰側殿,齊致遠躺在搖椅上,享受著胡安嫻的腦殼按摩服務。
還真別說,這狐狸師姐手藝相當棒!
連日煉器導致心神損耗過度的齊致遠,險些舒服地哼哼出聲。
“不說他了,就一潑皮,明明得我流雲觀大派傳承,偏生喜歡耍些下三濫手段。
唉,光是想想就覺得有辱門風。”
胡安嫻聽著齊致遠的抱怨,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你啊,明明還很年輕,偏生學了個老成做派。”
“沒辦法啊,這麼大攤的盤子,我得支楞起來啊。
話說師姐,你今天怎麼有閒心待在山上,往日這會兒,你不是都該附在你那小徒弟身上下山耍去了嗎?”
胡安嫻聞言頓了頓,隨後答道:
“休得調笑,我再怎麼說也是當師父的人了,哪能見天沒個正形?
那孩子我遣她修煉去了。
你把這丹峰重擔交到我手裡,總不能給你拖後腿。
你啊,撐起這偌大的流雲觀不容易,師姐我總該多幫襯著才是。”
好傢伙,齊致遠都要被這番話感動了。
這種體貼話,能是那隻呆狐狸說得出來的?
也不多言,隨口應付了幾句後,齊致遠便起身告辭。
離開丹峰之際,齊致遠喚出躲在一旁的壓力怪,將她帶離了丹峰。
“宗主大人,我師父沒事吧?”
剛一到齊致遠的小密室,壓力怪便忍不住詢問。
齊致遠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是何時察覺你師父異樣的?”
壓力怪卻紅了紅臉蛋,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說清楚。
“那天與宗主見面後……”
原來,在齊致遠與胡安嫻交談過後,出於某種她不願意說的原因,胡安嫻曾經短暫地放開了對壓力怪的掌控。
但因為胡安嫻身上的禁制,她一直在壓力怪身體中並未離開。
當時壓力怪沒想太多,只當是胡安嫻玩累了。
然而一回到流雲觀,胡安嫻就變得有些怪怪的。
一天兩天還沒什麼,但齊致遠閉關的這麼些天,壓力怪越發覺得胡安嫻不像以前。
大概是……多了幾分知性,像個成熟大姐姐一樣。
哦豁,換成旁的玩家,或許並不會覺察到不對。
但壓力怪可不同,作為胡安嫻搞事情的主要受害者,她對胡安嫻的本性可是深有體會。
那個女人……怎麼可能說出——
“小怪,這枚丹你拿著,好生修煉,莫要辜負為師期待”
——這種正經話?
丹藥是沒吃的,告密是趕緊的。
齊致遠剛一出關,壓力怪就跑來找他了。
“你做得很對,不過,你師父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