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是坐在自己辦公室從網上瞧見福爾德的採訪表態。
他有被深深的驚到。
這還是那個綽號大猩猩的雷曼掌門人嗎？
“真是委屈福爾德了。”方卓一邊如此感嘆，一邊把螢幕轉給對面的虞紅虞總。
虞紅認真的看了看新聞報道，只有一個感覺“雷曼現在的情況糟糕到什麼地步了？”
“自從前面的幾位為金融鬆綁，雷曼的業務就行走在風險邊緣，這是它過去幾年大量盈利的邏輯。”方卓感覺自己以後都可以為雷曼的事情出一本書了，“持續的風險加碼已經過了雷曼的承受範圍，它賬上的不良資產應該是相當龐大。”
“cdo、cds、cmBs，嗯，據我所知，雷曼收購的不少cds都是已經出現違約的專案保險，這樣看的話，這麼投機的雷曼不管最終結果怎麼樣都是活該。”
方卓心裡有很多雷曼的資料，有些是真實的，有些是來自孔豫團隊的推測，現在的雷曼還有一些手段能用，但怎麼看都很難逃過股價雪崩的結局了。
至於雷曼到底死不死，會不會有變化，只能說希望不大。
而且，這次因為紐經所背後基金被點名而出來聲的幾家信託，它們還是手下留情了的，最起碼還沒有調整對雷曼的評級，也算是一種小小的威懾。
虞紅在心裡過了過邏輯，隱約知道方總除了公開對雷曼的做空，也真的如福爾德所說的那樣，以基金募資賺了很多錢。
她不太關注這方面，精力都集中在mars的售準備上。
但很快，虞紅還是接到了一個有些關連的事。
“九月中，京東方的副總經理會到紐約，你到時就替我招呼好吧。”方卓提起國內廠商的動靜。
虞紅有些意外“京東方的？來紐約幹什麼？”
方卓沉吟，怎麼回答呢，來跳反？來插刀？
之前他答應京東方的王東生，幫他尋找美國司法的關係，談一談這邊對液晶聯盟的調查，現在已經透過紐經所背後的脈絡找到明確的路子。
如果一切順利，京東方要面對美國針對壟斷行為的調查先進行止損了。
虞紅見方總遲疑，乾脆的說道“行了，不用和我說了，我對這個也沒興趣，他是月中，你是13號回國內是吧？”
方卓點點頭，他這趟回國要去看看冰芯在65nm量產的最後一步，這是冰芯與大廠們競爭的開始。
除此之外，前兩天還意外接到中芯獨董江上洲的電話，想約著見上一面。
方卓對這位致力於國內半導體事業的江上洲很有敬意，也曾在冰芯尋求中芯專家幫助的時候打過交道，印象很好，所以，這一趟也就都見一見。
“就不能等一等預售？”虞紅問道。
“都一樣的，我在國內等你的好訊息，也很快就會回來。”方卓笑道，“有你這位易科美國王坐鎮，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自從打通運營商，易科mars的最佳化進度就很不錯，現在考慮著把預售時間提到9月底1o月初，初步看看市場反應，也讓心裡有個底。
虞紅由衷的說道“mars的事，單單美國王可不行，沒有你這位親臨一線，易科與運營商、谷歌或者索尼那邊的合作都不會這麼順利。”
她是親眼見證方總這一路的努力與嘗試，不單單是公司許可權問題，更是其中的輾轉騰挪。
方卓微微一怔，驚訝道“我還以為你早就意識到站在你面前的是商業之王，所以才那麼死心塌地。”
“呸！”虞紅抓起桌上的檔案，“這次與運營商一起推預售，我得和歐洲市場比一比了，不然，多少有些掛不住。”
她是聯合創始人，是做市場出身，歐洲那邊的潘犇原來是她小弟，該打的合作框架都打下了，一定要做出更好的成績才能告慰這一路的不易。
方卓眨眨眼“沒事，業績上要是拼不過，你偷偷和我說，我把他調回國內，正好國內也真缺個人。”
虞紅瞥了方總一眼，不願接受這似真似假的偏袒。
等到她離開辦公室，方卓稍微考慮了下預售的事。
歐洲市場比較複雜，但美國市場因為不同州的差異也不簡單，前者有德國電信耕耘許久的3g，後者T-mobi1e的裝置部署還有待加強。
兩邊真要分個高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