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ii!”犬養健對他的這番話心悅誠服:“那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慢著,夢子她此次回來,似乎心情不好,你多開導開導她。”影佐貞昭對於她住所被人縱火遭竊一事,也是知道的。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木盒:“你將這個給她,以解她燃眉之急。”
“haii!”犬養健雙手接過小木盒後,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後才退下......
朱葆三路的酒吧街道。
平時白天這裡的酒吧都是關門閉戶,可今日這保羅酒吧卻來了一群身穿黑色立領裝的精壯男子。
他們看到保羅酒吧的大門和窗戶,均被人用木板釘死,還在上面貼了封條,為的那名男子一揮手:“給我拆了!”
“haii!麻田君!”原來這群人正是巖井公館武裝部的人。
“村夫,川木,你們仔細著點,可別把門窗拆壞了。”麻田一郎靠在黑色別克邊指揮著。
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封住酒吧大門的那些木板就拆了下來,可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當井上村夫和川木三郎想推門而入時,卻怎麼也推不開門。
可這鎖已經開啟了,難道有人從裡面上了鎖,還真是虧得他們費了不少力。
“麻田君,這可怎麼辦?”川木三郎苦著一張臉,正抓耳撓腮著急。
“不急,等著。”麻田一郎冷笑,他就不信這麼大的動靜,井上日昭那些日本浪人就沒得到一點音訊。
等著?川木三郎和井上村夫對視了一眼:合著叫上這麼多人來,就只是為了造造聲勢?
可兩人也不敢多問這個巖井總領事跟前的大紅人。
畢竟當初要不是巖井總領事收留他們這些從延安逃回來的日本特工,那麼他們早就被遣送回日本本土,接受軍部的治裁了......
正當兩人招呼著武裝部的眾人去對面飯店休息時,井手正帶著一幫日本浪人氣勢洶洶趕來......
那些身穿和服的日本浪人將兩人團團圍住:“你們識趣的話,就將這些木板給我們釘回去!”
“井手,我說你小子越來越橫了!”川木三郎上前就指著他。
“你認識他?”一旁的井上村夫詫異,自己怎麼從來沒聽川木三郎說過認識井命。
“他呀,以前在北海道時,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在本土混不下去了,藏在客輪艙底才流浪到中國的。”川木三郎似乎對井手的過往瞭如指掌。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這下可好,川木三郎不僅揭了井手的短,還真揚手就是一巴掌!
可井手卻生生受著,並不還手,只是冷冷道:“當時我是偷了你們家的錢,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沒錢買米,我就得餓死。”
“那可是我母親買藥的錢,沒錢買藥,她便活活被病痛折磨而死!”川木三郎眼睛盯得他死死的:“信不信,以後只要你在我面前出現一次,我就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