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湖南培訓班那期的同學?”徐來深吸了一口氣:“那也不能成為你們擅自行動的藉口!”
“藉口?死的不是你的同學,你當然不心痛!”本來閉嘴作鵪鶉狀的白婷梗著脖子對徐來撇嘴道。
“不錯!你說得對。將心比心,你們想過沒有?你們於我而言也很重要,我也希望你們好好活著!”徐來氣得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往地上一砸,頓時玻璃成渣,有些碎片反彈到徐來的手上,割出了細小的血痕......
“我幫你包紮一下。“趙子悅從臥室裡匆匆找出藥箱。
徐來受傷的手擋開趙子悅伸過來沾了酒精的棉籤:“我自己來。”
可趙子悅卻朝一旁還在做鵪鶉狀的白婷使了個眼色,白婷便心領神會過來抓住徐來那隻受傷的手:“師姐,可以消毒了。”
徐來瞪了白婷一眼:“你別討好我,這麼大的事,我得告訴曹老爺子,讓他老人家接你走。”
原本很小心按住徐來胳膊的白婷,一聽說要在自家舅舅那裡告狀,馬上就不樂意了:“師姐,我說了這個人一根筋吧?你還別不相信。”
趙子悅給徐來處理完傷口:“可以了。”
白婷見兩人都不站自己這邊,又一甩徐來那隻受傷的胳膊:“好了,我現在就回去。”
“你再這樣,我可真要去郵局拍電報告訴他老人家。”徐來看了看趙子悅幫他處理好的傷口,才抬頭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白婷警告道。
白婷一聽他這話,馬上轉過身來:“你意思是隻要我接下來不再輕舉妄動,你就不告訴我舅舅這件事?”
“不然呢。”徐來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右手,又瞅了瞅地上的玻璃碎片:“還不把地上的這些給清掃乾淨了?”
白婷一時還沒會過意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試探著問:“你要我掃地?”
“一、二......”果然,還沒數到“三”,白婷趕快去廚房找了掃帚和簸箕出來......
看到白婷怎麼也掃不乾淨地上的玻璃渣渣,徐來露出了嫌棄地神色。
“還是我來。”趙子悅拿過她手中的掃帚,又細細地掃了一遍......
“你們就不打算說點什麼?”徐來問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女人。
“這事,我是主謀。”趙子悅悄悄地輕拍了一下白婷的手背。
這哪能逃得過徐來的眼睛:“呃,給我演姐妹情深吶。不說,那我就只能馬上拍電報,你們兩個都得調走!”
“是…是我的主意。”白婷有些吞吞吐吐地低下頭。
“你們知不知道,香鳩是倉促回了日本,沒時間追究。可是梅花堂的那些人,還有井上日昭那些亡命的日本浪人們,他們個個都兇狠如豺狼,萬一哪天你們被他們抓了空子,你們想過後果沒有?我們是情報人員,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能感情用事!”徐來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是氣得不輕。
“我...我下次不敢了。”白婷知道自己這次是闖禍了,只是微低著頭,可也不再跟他犟嘴。
趙子悅卻忍不住懟他:“白婷她擊斃了一名日本大佐,也算是功勞一件。”
“我還沒說你!就是你“助紂為虐”,她才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徐來其實心裡知道就算香鳩匆匆忙忙回了日本,得到些許蛛絲馬跡的井上日昭他們,也絕不會輕易放棄哪怕是細微的線索。
可徐來此時也不想說出來,以免趙子悅和白婷平添不安,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表現得有絲毫不自然,從而引起日本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