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把牌打完,君修臣突然說:“失陪了,我們出去逛逛,你們繼續。”說完,君修臣將贏到的錢塞到阮傾城手裡,拉著她就走了。
兩人越過船艙宴廳,走向休息室那邊,過道人比較少,阮傾城這才回過神來,問君修臣:“怎麼說不打就不打了?”
君修臣流裡流氣地說:“再打下去,你今晚就沒夜生活了。”
說著,他推開右手邊休息室的門,將阮傾城拽了進去,將她抵在門後,用手指抬起阮傾城下巴,在她唇角咬了一口,啞聲問道:“你在羨慕誰夜生活豐富?”
阮傾城目光閃躲,不肯說。
被君修臣懲罰性地咬住了鎖骨,她感到有些疼,趕緊捧起君修臣的臉將他推開,這才說:“是金律師,他嫌棄我跟泱泱聊天耽誤了他們的夜生活。”
“沒事,我給你夜生活。”
...
過完夜生活,阮傾城又困又累,但換了個環境她睡不著,索性披上浴袍下了床。君修臣在浴室裡洗澡,阮傾城沒有打擾他,就獨自離開了休息室。
她心不在焉地去了甲板,沒注意到有個大波浪長髮的女人悄悄地走到了休息室前,輕輕推開了房門...
深夜兩點鐘,遊輪終於是安靜起來,女孩兒們也回了房間,開啟了另一種形式的夜生活。
阮傾城一路前往甲板,從好幾間房裡都聽到了叫,床聲,或高昂或壓抑或痛苦的聲音,聽著像是快要抵達巔峰了。
阮傾城面無表情地聽著,加快了腳步聲。
本以為甲板上沒有人,卻沒想到會在甲板上看到程書墨。他站在圍欄邊,海風將他黑色襯衫衣襬吹得飄搖,身後背雲垂落的流蘇也在晃動。
“還沒睡?”程書墨聽到動靜朝阮傾城望過來,他揶揄地笑道:“看來君九不行啊。”
阮傾城臉皮子其實挺厚,面對程書墨這種人,她沒有半點嬌羞。她鎮定自若地說:“程先生身體不好,還是要少熬夜。”
程書墨說:“老毛病了,好不了。熬夜也是死,不熬夜也是死,沒什麼區別。”
既然都是死,還不如趁活著的時候多清醒幾天。
阮傾城安慰他,“程家有自己的醫學研發團隊,程先生吉人天相,會好起來的。”
程書墨悶悶地笑,笑聲是嘲弄的。
兩人隔著半米距離並肩站著,程書墨神情冷漠地看波詭雲譎的海面,阮傾城則安靜地欣賞海上明月。
須臾,阮傾城打破了沉默,她說:“療養院的事,還要感謝程先生的幫助,我母親已經順利轉院了。”
阮傾城早就想當面跟程書墨感謝這事,但沒找到機會。
程書墨搖搖頭,直言道,“不用謝我,我其實也不是在幫你,完全是看在君九的面子。”
“誰的面子不重要,但我受到了恩惠,這是事實。”程書墨會幫她是看在君修臣的面上,但也只有程書墨朝她伸出了友善的手。阮傾城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份小恩情她也記著。
程書墨笑了起來,正想說什麼,船艙那邊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兩人回頭望去,看到一名魁梧的黑衣保鏢拽著一個衣著性感清涼,面板白得晃眼的年輕女人來到了甲板上。
阮傾城認出來那是君修臣的保鏢。
一看這情形,阮傾城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人,十有八九是想要趁機去爬君修臣的床。
保鏢將那女人無情地丟在甲板上,動作熟練地自腰後拔出一把黑色手槍。
冰冷漆黑的槍口剛對準女人額頭,女人便被嚇得尖聲慘叫,“別殺我!大哥,您別殺我!”
魁梧保鏢絲毫不為所動,他用看死物的眼神看著性感女人,不容置喙地說:“要麼死,要麼跳下去。”
說罷,保鏢冷漠無情的開始計數:“1、2...”他食指落在扳機上,是真的打算朝女人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