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本想借此與妻子表明心意,可這句話剛說出去,就發現懷中的對方,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莫非,在她心中,朕真是那種人嗎?
長孫皇后笑而不語,兩人大眼瞪小眼,頗有無奈之意。
正如這次出宮一樣,隨著各自的身份改變。
有的話,該說,有的話,不該說。
有的話,能說,有的話,不能說,已經逐漸形成了一個體系。
談話方式,也漸漸變得官方起來,不見了昔日的親情。
儘管知道,對方並沒有什麼壞的意願,可總有些事,需要多方面考慮。
所以皇帝儘管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即使對方是自己最為疼愛的妻子,也是一樣。
自從坐上了這把天下獨尊的位子,一切的一切,都緩慢且堅定的改變了。
此刻,開始想,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子。
不知他得知,被召回長安,是什麼表情。
疑惑,還是不可置信,亦或者,聽調不聽宣。
準備在那流放之地,聊此殘生,應該不至於吧。
畢竟是朕的兒子,心中的野心,雖然前不久被打擊了一下。
可還沒有全然消失,即使全然消失了,他的老師李綱,應該會訓斥一下。
將其趕出長安去的那些人,可能得倒黴了。
平日裡,與丞相,與未央幾個人接觸,竟驚奇的發現。
他們認同,最為合理的繼承人,竟李承乾,包括未央也是一樣。
呵!那就再等等,再等等。
雖然前不久,想要採取未央說的那種方法。
將他們每位,有資格爭奪皇位的皇子,全部趕出長安去,鍛鍊一段時間。
之後,根據實際情況,來挑選太子,可李世民怎麼說呢?心中還是略有不忍。
總想把,最為珍視的東西,親手交到長子的手上。
不要看平時,多寵愛李泰,對於李承乾。
更多的,則是嚴厲的訓斥,可責之切,愛之深。
或許是他平時,身在山中,看不清,也瞭解不了,這一切的全貌。
可出長安區冷靜的,這差不多一年時間,想必也,基本上,想清楚了吧!
應該,基本上想清楚了,即使沒想清楚,李綱,也肯定會覆盤,他在長安的生活。
在這些基礎上,前太子應該不會,再如同以往如此魯莽。
而李世民派出去的使者,經過九天的趕路,才到了李承乾的流放地。
這是一座荒涼的小城,不過,雖然荒涼,可也還治理的,還算井井有條。
沒有像某些縣郡一樣,使得老百姓拖家帶口,上街乞討。
即使京城,都沒有這樣的景象,不過,街上賣東西與買東西的人,都很少。
侍衛瞭然,這座小城被治理的,再怎麼繁華,再怎麼榮耀,可也改變不了,它的規模。
始終就是一座荒涼的小城,而且還臨近邊關,雖然大唐周圍的那些敵國,基本上都被陛下收拾的,服服帖帖。
可總有些找死的部族,喜歡來打草谷。
沒有直接去李承乾的王府,而是先去縣衙。
看看當地的主官,可縣衙都還沒去呢,他就皺起了眉頭。
原因是,好好的一個縣衙,似乎被人封住了。
對,的確是封住了,被人家用磚將門都切牆,堵上了!
這是,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