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沈菀心情就不錯,聽完銀霜稟告的事,心情就更更更好了。
二太太已不再年輕,生下沈鶯十幾年都沒再懷過,再給二老爺添丁的希望渺茫,再加上撓花二老爺,兩人之間有了嫌隙,就更不可能了。
不然老夫人也不至於絲毫不顧及二太太的感受,直接就往二老爺房裡塞人。
婆媳多年,老夫人還能不瞭解二太太,孫兒沒了,她也心痛,但人不能沉溺在過去,得向前看,她不可能讓二老爺無後。
紅葵肚子裡的孩子,二太太容不下,那別的丫鬟生的,總沒話說了吧。
明知道二太太心眼小,還做這樣扎她心窩子的事,二太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掙下來的家業最後全便宜了庶子嗎?
以後二房有熱鬧看了。
沈菀從床上下來,她梳洗好,謝景衍也晨練完回來了。
吃完早飯,沈菀就帶著銀霜和冬兒坐馬車回了平陽侯府,不論是誰假借她的名義去雲家拿的藥膏,她都要把人揪出來。
正巧今日休沐,沈鏡也在府裡,沈菀就直接去書房找父親了。
書房內。
沈鏡在處理軍務,雖然休沐,不用去軍營,但要忙的事也不少。
正忙著呢,門被扣響,“侯爺,大姑奶奶找您。”
菀兒找他?
“讓她進來。”
小廝把門推開,沈菀邁步進去。
沈鏡把手中的狼毫筆放下,道,“昨兒不是才回來過嗎,怎麼又回來了,找爹爹有事?”
沈菀點頭,道,“祖母昨兒叫我回來,是讓我把皇上賜我的祛傷疤的藥膏給一盒給三嬸,但藥膏我給表姐和陳大少爺了,祖母讓我找表姐勻半盒給三嬸,我沒同意。”
“但我沒想到在我拒絕後,還有人打著我的幌子去雲家,要走了半盒藥膏!”
沈菀一臉氣憤。
沈鏡臉也沉了下去。
沈菀道,“要不是昨兒我知道這事太晚了,我昨兒就回來了,這回只是借我的名義要半盒藥膏,要不嚴懲,下回就不定打著女兒的名義找雲家要什麼了。”
一直以來,沈鏡就不許侯府找雲家要東西,明裡暗裡都不許,就更不可能允許有人打著沈菀的幌子找雲家要東西了。
不論是誰,都不行!
沈鏡冷著臉站起身來,沈菀跟在沈鏡身後,到了清輝院。
屋內,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臉色蒼白,坐立不安。
王媽媽進屋,老夫人就問道,“老二如何了?”
王媽媽道,“板子打的太重,二老爺昨兒跪暈後,起了高燒,不看大夫怕是不行……”
老夫人心提到嗓子眼,急道,“去請侯爺。”
丫鬟不敢耽擱,趕緊去傳話,然而才走到屏風處,丫鬟就退了回來,道,“老夫人,侯爺來了。”
丫鬟話音未落,沈鏡已經走上前了,沙場上殺伐果決的將軍,臉色沉起來,叫人大氣都不敢出。
老夫人卻是顧不上沈鏡為何臉色這般難看,她甚至都沒看到走在沈鏡身後的沈菀,急道,“老二高燒了,你打也打過了,罰也罰過了,你不能要了他的命啊。”
沈鏡看著老夫人,直接問道,“昨兒是老夫人借菀兒的名義去雲家要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