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那我們先走了。”羅竸寧微笑告辭一句,轉身和杜恩雅一起步行離開。
杜恩雅住的員工宿舍距離紅杏酒家不遠,在老城區的一棟二層的筒子樓裡。
兩人從紅杏酒家哪兒步行過來,也就用了5分鐘左右的時間。
“竸寧哥哥,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
杜恩雅一句話沒說完,目光一撇看到筒子樓門口扔著一堆東西。
褥子,被子,枕頭,毛巾,衣服……
“誰,誰把我的東西都扔出來了!”
杜恩雅認出了地上的東西,眼眶唰地一下紅了,急忙小跑過去,呆立當場。
“杜恩雅,大晚上你鬼叫什麼!會影響大家休息知不知道!”
筒子樓的大門推開,從裡面出來一個頭上包著毛巾,穿一身大粉色棉質睡衣的女人。
“呦!我說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呢,原來是在外面勾了個野男人回來!”
“你該不會是打算叫他在這兒過夜吧?”
“你要是沒錢開房,我可以先借給你點兒,等你開支了再還我,帶男人回來鬼混算怎麼回事兒啊?”
女人不給杜恩雅解釋的機會,嘴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突突突,說了一大堆。
“你,你亂講,我沒有!”杜恩雅明顯不是女人的對手,被她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羅竸寧壓住火氣,上前質問道:“杜恩雅的東西你扔的?”
“我扔的怎麼了?”女人雙臂環胸,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杜恩雅辭職了,就不再是我們紅杏酒家的員工了。
她憑什麼還住我們的員工宿舍?萬一她晚上手腳不乾淨,偷點兒,摸點兒,第二天我們都找不到人,上哪兒找東西去?”
杜恩雅氣急道:“高姐,你,你亂講!我才不會偷東西!”
“你說不會就不會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高萍冷哼一聲,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一絲懺悔,覺得很理所當然。
谷熉
羅竸寧被高萍趾高氣揚的態度氣笑了。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哪怕杜恩雅已經辭職,不再是紅杏酒家的員工,也不能隨便把人東西丟出來吧?
“你叫什麼名字?”羅竸寧冷豔看了女人一眼,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高萍把平平的胸脯一挺,一臉不屑地冷哼一聲:“我叫高萍!怎麼的?你還想叫人?我嚇大的!”
“算了竸寧哥哥,我把東西收拾一下就好。”
杜恩雅見羅竸寧臉色不好,趕忙上前勸說一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高萍在一旁依依不饒道:“別呀!別這麼算了呀!叫你男人打啊!
我倒也看看他能叫多少人過來。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著!”
高萍一句話說完,從睡衣兜裡掏出一根菸點上,去旁邊抽菸去了。
“這特麼哪兒來的自信啊?一個飯店服務員跟我這兒裝上了?”
羅竸寧被高萍蜜汁自信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嗤笑一聲,從通訊錄中找到梁沙姜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他是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欠下樑沙姜人情了。
“算了竸寧哥哥,算了……”
杜恩雅猜到羅竸寧要給梁沙姜打電話,再次央求他不要把事情鬧大。
從小失去父母的呵護,跟著爺爺奶奶長大。
兩位老人時常教導杜恩雅姐弟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沒媽的孩子像棵草,姐弟倆從小到大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惹到誰給年邁的爺爺奶奶招惹麻煩。
別人遇到麻煩了還有父母撐腰,姐弟倆遇到麻煩了只能自己獨自面對。
因此,姐弟倆都是那種膽小怕事的“討好型人格”。
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會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自己佔理的事,也會得饒人處且饒人,化干戈為玉帛。
“件事你別管,我來處理。”羅竸寧伸手拍拍杜恩雅消瘦的肩膀,眼神堅定而沉穩。
羅竸寧的性格和杜恩雅恰恰相反,他是一點兒都不肯吃虧的主,之前跟白雲山幾次交手就能看出來。
你搞我,給我使絆子,我肯定要給你搞波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