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自動往後續:“所以,小路同志見問問相親,攛掇兒子來搞破壞?”
路遠征:“……”
以前落敵人陷阱裡被圍攻到身臨絕境都沒現在委屈。
許問也委屈,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招惹上這對父子?見他們倒黴的總是自己。
溫一鳴推了推眼鏡,給許問找了個臺階:“這是你乾兒子?”
許問:“……”
路遠征追上來,把冬生從許問懷裡強行拉回來,道歉:“抱歉,我兒子認錯人了。”
溫一鳴以及看熱鬧的社員們俱是一臉恍然。
“我就說嘛!問問這麼年輕漂亮那麼多選擇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帶著娃的二婚鰥夫?”
“不能這麼說,我們小路同志是個特別優秀的軍人。”
“個人再優秀跟婚姻也沒關係。換你是問問,你願意找個帶兒子的二婚頭嗎?”
“當然不願意!”
“那不就結了。”
路遠征:“……”
許問見路遠征輕飄飄一句話平息了一場誤會,鬆了一口氣。
然而,還有一個不可控的冬生小朋友。
冬生還在路遠征手裡掙扎,聞言不服氣地辯駁:“我才沒認錯!她是問問麻麻!”
社員們:“……”
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轉頭看他們三個,迷茫且好奇。
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然後圍繞著三個人的關係,主要是許問跟路遠征的關係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許問輕嘆一聲,想起了上輩子看過的一段採訪。
一個導演說他最頭疼的就是拍孩子和動物的戲。因為不管孩子還是動物特別難控制,你永遠無法預料他們或者它們下一秒要幹什麼,只知道唯獨不會按你預想的走。
導演誠不欺我。
路遠征:“……”
二話不說扛起冬生,往院外走。
許問:“……”
現在走是不是晚了點?
路遠征聽不見她的腹誹,扛著哭鬧的冬生,消失在大門外。
許問歉疚地對溫一鳴道歉:“對不起!今天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跟路同志確實不熟,孩子也確實管我叫麻麻儘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事連累你了,十分抱歉!”
溫一鳴怔了下,隨即笑了。
不是慣常掛在臉上那種斯文的笑,有點邪氣有點肆意還有點玩味。
輕飄飄說了句:“沒關係,我喜歡你這份坦誠。”
許問記掛冬生,沒注意溫一鳴這跟他外表不符的笑,聽見他說沒關係,再次道歉後追了出去。
“等等!”
路遠征停住腳步回頭。
許問指了指他肩膀上扛著的冬生,“不關孩子事。看場電影不容易,你帶他回去看吧!”
很多小孩一年到頭就能看這麼一兩回電影。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路遠征誠摯道歉。
許問搖頭,“沒關係。”
只是個相親而已,沒什麼。
反正她也不喜歡,兩個陌生人坐在一起尬聊,十分煎熬。
路遠征猶豫了下,冬生確實喜歡看電影,對許問道謝:“謝謝你。”
說完帶著冬生往回走。
許問回頭,溫一鳴拎著兩把馬札追了出來。
溫一鳴溫聲問:“電影還看嗎?”
許問猶豫了下搖搖頭:“抱歉。”
“沒關係。那我送你回家?”
許問沒拒絕,也沒法拒絕,劉秀娥還在她家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