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樣的飯店,還有好幾家,都算是招商引資引來的。
冬生最喜歡的是奶黃包和腸粉。
一直在喊“太好吃了!”
許聞看看冬生,再看看盤子裡造型可愛的奶黃包,眼裡閃過一抹難過。
許問知道他這是想起春生和桑小青了。
過了會兒,許聞抬頭,滿臉堅定:“我一定會在這個地方出人頭地的!”
許問點頭:“哥,我也相信你能。但是在改革的過程中,總有很多不完善的政策。這些政策可以幫助咱們這樣的人白手起家,但也方便很多不法分子鑽漏洞。咱們都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千萬不要為了貪錢幹一些鋌而走險的事。”
“我知道。”許聞點頭,“你放心。為了小青跟春生我也不會胡來。”
吃過早飯,幾個人又圍著這座不大的城市逛了一圈。
尤其是圍著幾個招工的廠房看了看。
到了傍晚,還看見有些擺攤的小販。
他們都騎著腳蹬三輪,貨品就擺在三輪車上,一看見苗頭不對,騎著三輪車就跑。
不過這裡管的比魏莊松很多,幾乎可以說是半公開的存在。
許聞往地攤上多看了幾眼,大約是在琢磨自己能不能幹。
到了第二天,許問幫著他在最繁華的地方,租了一間房。
二叔直咂舌,“這也太貴了!”
“貴是貴了一點兒。但是這裡交通便利。附近大廠不少,離碼頭也近,方便你們找工作和上工。”
二叔一想是這麼個理就不說話了。
跟房東簽完合同,許問他們退了房,幫著許聞和二叔把行李搬過去。
許問把許聞叫到一邊,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千塊錢,遞給他。
這一千塊,有在島上攢的,還有桑小青還給他們那五百。
許聞忙擺手,“這錢我不能要!娘給我帶了不少,我夠花。”
“這不是給你花的。”許問道,“這算是我跟你合夥做生意。”
“啊?”
“我知道你不願意去打工,覺得打工跟種地一樣掙得是死錢。可做生意需要本錢。我出錢你出力,咱兄妹倆合夥做生意。”
許聞想了下,還是搖頭,“我就想跟他們一樣擺攤,用不了這麼多。”
“你先拿著。做買賣賺錢或許多,但風險同樣很大。你第一次做買賣,不能保證進來的貨會受買家喜歡。也不能保證全賣出去不壓本。試錯是需要本錢的。”
許聞還是沒接,“這事路遠征知道嗎?你不能總往家裡拿錢。兩口子過日子,你三番四次往家拿錢,再引起矛盾就不好了。”
“你怎麼也這麼迂腐?”許問翻個白眼,“第一,路遠征知道,我沒瞞著他,他同意。第二,我沒三番四次往家拿錢。只是在你蓋房子的時候幫了一把。這一次不算,這是咱們兩家合夥做生意,不算白給你。”
許聞這才伸手把錢接過來,“那賠了算我的,賺了咱倆對半分。”
“說了合夥做生意,哪有隻賺不賠的?賺了你七我三,畢竟我只出錢不出力。賠了咱倆對半分。”
許聞沒跟許問爭,正好二叔回來,許聞把錢先收了起來。
叔侄,之前因為二嬸的事也不算親厚,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再說財不露白。
許聞暗暗打定主意,等賺了錢,跟許問對半分。
把二叔和許聞安頓好,路遠征跟許問該啟程回彩虹島。
路遠征的假期告急,他得按時回島報到。
臨走時,許問再三囑咐許聞,“二哥,即使想做生意也不要著急。你先找份工作幹著,哪怕去碼頭扛大包。晚上不工作了多去擺攤的地方看看聽聽,什麼樣的受百姓歡迎好賣?以及執法部門每天巡視的時間是什麼時候?被抓了會什麼後果?這些你弄清楚了再做買賣不遲。”
許聞在許問頭頂揉了一把,“知道了!明明去年你還是個小姑娘,現在跟咱娘似的,嘮嘮叨叨這個不放心勁兒。”
“那當然,你是我帶出來的。賺不賺錢是小事,我總得全須全尾把你帶回去。”
許聞跟二叔,兩個剛來鵬城的外鄉人,又化身東道主把許問他們送到火車站。
路遠征臨走給許聞寫了一個電話,“若遇到性命攸關的事,打這個電話,說是我哥,會有人保你平安。”
許聞捏著紙條,點點頭,“妹夫,謝了!”
在魏莊公社的時候,天上還時不時會飄雪花。
一路往南,身上的衣服一層層減少,到鵬城已經只穿單衣了。
到了彩虹島上,太陽又烤的人難受,大家都換上了半袖。
島上少了幾個嫂子,大約跟她一樣跟著自家男人回老家休假還沒回來。
也多了幾個新面孔的嫂子,千里迢迢來探親。
路遠征跟許問不是空著手上島的,採買了很多瓜子花生類的零食,一部分路遠征拿到營部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