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遮擋膝蓋上那些痕跡特意穿了一條長點的褲子,這會兒反倒成了自己的束縛。
褲子被路遠征拉到膝蓋處,她的腿動不了。一隻手還抓著船舷,另外一隻手還無助地攀在他身上,只剩一張嘴徒勞地反抗。
“我知道。”路遠征也有些氣息不穩,一隻手依舊在水下作亂,“放心,這地方他們看不見。”
他最清楚哪個地方是死角。
他們倆在樹屋背面,島上的人看不見他們,他朝瞭望塔那邊做過手勢示意自己的存在,所以他們注意到什麼動靜也不會多往這裡看。
許問更氣了,“這是看見看不見的事嗎?”
這是在外面!!
還是在海里,感覺太奇怪了。
她都感覺自己要抓不住船舷了。
路遠征緊貼著她,修長的手指在水下動個不停,在她耳邊道:“你說這水聲是海浪的聲音還是你的聲音?”
許問臉滾燙,完全不想搭理他,知道無法阻止,乾脆閉上眼。
可閉上眼其他感官愈發地明顯靈敏,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手指的形狀。
隱約似乎還聽見路遠征特別混蛋地感慨:“放鬆點,我手指都動不了。”
許問再也聽不下去,主要探頭吻住他那張讓人羞惱至極的嘴。
只覺得自己身體像大海中的一朵浪花,完全身不由己。唯一的支點就是她全身攀附的這個男人。
夕陽西下,天邊一片火燒雲,蔚藍的海面因為橙色的霞光變成了一種特別溫暖的顏色。
那種感覺很奇特。
置身溫涼的海水中,偏偏身體深處是熱的。
迷濛的視線中是男人剛毅的臉,一滴汗沿著他那道駭人的疤痕滾落。
許問吞了下口水,支起身子吻去了那枚汗珠。
路遠征先是一停,隨即腰腹動作幅度又大了些。
許問仰起頭,看著漸漸消失的橙光。
心想跟路遠征這一次瘋狂大約會成為她一輩子不能與人說的秘密。
兩個人回到船屋中時,天已經黑透了。
許問終於看見了路遠征在這船上真正改動過的地方。
他做了一個特別小的浴室,屋後加了一個大水桶,能簡單的衝個澡,也就是洗掉一身海水。
許問換好衣服,坐在躺椅上,越想越生氣,“路遠征,你準備這麼充足,是不是早就想對我圖謀不軌了。”
路遠征洗完澡,只穿了條許問從麗江帶回來的花褲衩,一手拿著毛巾胡亂的在頭上擦,聞言輕笑,“那就冤枉我了。這是為了防止你跟冬生下水玩完不好洗澡。”
許問剛就看見浴室旁邊牆上還吊了個籃子,裡面有一家三口乾淨的衣服。
想著他大約是沒說謊。
渾身痠軟無力心裡極度舒爽的許問閉上眼,打算大度的放過路遠征不跟他計較了。
結果過了幾秒路遠征自己又開口:“不過……那次看你跟冬生游泳的時候,就有過這想法。只是這次終於付諸實踐了而已。”
許問:“……”
“路遠征,你就是個牲口。”
身心俱滿足的路遠征含笑捱罵,把擦完頭髮的毛巾扔到一邊的髒衣簍裡,又從牆上拿了條幹淨毛巾走到許問身後給她擦頭髮。
“許問。”
許問輕嗯了一聲。
“謝謝你!”
“嗯?”
“你把冬生教的很好。”
冬生的變化別說島上其他人,就算朝夕相處的路遠征也看得出來他自打跟著許問這一年多以來的不同。
尤其是跟著許問出去這一個月。
以前的冬生扔在小孩堆裡就是個普通孩子,看不出什麼特別,辨識度很低。
現在的冬生站在一群小孩中,說一句鶴立雞群也不為過。
早晨是路遠征叫冬生起床的,爺倆一起吃完早飯後,為了不讓冬生打擾許問睡覺,路遠征直接把冬生帶到了營部。
像平時一樣把他往營部一扔,愛去哪去哪。
戰士們都有自己的事做,也就衛生連的人稍微閒一點兒。冬生就在衛生連玩。
過了會兒路遠征一抬頭,見衛生連一幫人圍著冬生,冬生站在中間連說帶比劃。
路遠征挑了下眉毛,出於好奇,放下筆捏著眉心走過來。
冬生在給大家講“茶馬古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