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打了個飽嗝。
榴蓮的濃郁的味道直撲向路遠征。
路遠征:“……”
他討饒:“媳婦兒,要不我還是去跪榴蓮皮吧!”
“所以你寧願跪榴蓮皮都不親我?你就是不愛我了!”許問嘟起嘴。
坦白說,這種茶言茶語特別考驗心裡素質。
許問有點裝不下去了, 再裝下去感覺自己都要噁心到了, 最起碼也得笑場。
路遠征:“……”
路遠征不敢再廢話, 閉著眼吻上許問的唇,期間沒敢換氣。
好在他們經常在海里活動,閉氣往往比一般人時間長。
作為各種翹楚, 路遠征在比武中曾經連兩棲隊的蛙人都贏過。
接個吻不算什麼。
但是, 可但是, 味道這種東西除了透過鼻尖也能透過空腔傳播。
路遠征沒忍住,一觸就變了臉色。
許問也憋笑道快忍不下去了,佯怒:“你還是去跪榴蓮皮吧!”
她還特別“好心”地給路遠征指了下榴蓮皮的位置,生怕他找不到。
路遠征麵皮抽了抽,老老實實把榴蓮皮拿了出來, 真雙膝跪了上去。
心裡暗歎一聲:為什麼今天偏偏是週六?他連躲去營部的藉口都沒有。
許問嘖了一聲。
硬漢跪榴蓮的畫面的其實很喜感。
據說百般刑具加身都面不改色的路營, 此刻呲牙咧嘴的模樣, 實在讓許問同情不起來。
她覺得疼可能是真疼,但也絕對沒有路遠征表現出來的那麼疼。
因為目測,他膝蓋跟榴蓮皮之間還是有條縫隙的。
這男人仗著體力好,作弊!
不過, 榴蓮皮也是有味道的。
許問便懶得搭理他的“小心機”打著呵欠起身上樓,走了兩階臺階,回頭指著剛想起身的路遠征道:“不許起來!我睡醒之前你都給我跪在這裡,好好反省!”
路遠征長嘆一聲,“家有惡妻啊!”
卻很聽話的又跪了回去。
許問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知道就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惹我!”
許問上了樓,路遠征就站了起來。
他又不傻,許問只是跟他鬧著玩,刁難一下他而已。
真老老實實跪一兩個小時他就真傻了。
他把桌上收拾乾淨,把許問吃剩的榴蓮連同讓他吃足苦頭的榴蓮皮一起打包遠遠地扔了出去。
這才輕手輕腳上樓。
臥室門被從裡面反插上了。
路遠征想了想,從腰帶上解下多用摺疊刀,選了一把輕手輕腳的把插銷挑開。
他想著來找許問安慰一下他受傷的身心。
誰知道,許問真得睡著了。
她換過衣服,應該也刷過牙洗過臉。
路遠征皺了下眉,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還不到八點半。
這麼早就睡了?
猶豫了下,他還是沒打擾許問,輕輕帶上門下樓了。
去找石磊商量許問招來的這些姑娘該怎麼處理。
許問雖是好心,可是對他們來說,得確保這些完全不認識的姑娘家庭背景都得乾乾淨淨。
彩虹島如今看似安全,但到底算是孤島。
萬一混入特務什麼的,就麻煩大了。
另外,如果真如許問所說,有人在這裡安家,那麼彩虹島上就有了第一戶普通百姓家。
也就意味著他們肩上的責任更重了。
說難聽點,以前的話,如果有敵人強攻,在兵力武器都懸殊的情況下,他們可以戰略性離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