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十年後,開放二胎後,好多兩個兒子的父母在產房門口就開始哭。
不過。
許問還是搖頭:“既然冬生就是咱們的兒子,沒什麼需要瞞他的。就算親生的,很多一胎也不好接受二胎,會鬧一陣。咱們多點耐心陪陪他,哄哄他就是了。”
路遠征點頭:“那你不用管了。回頭我去跟他說。再小也是個男子漢,哪那麼矯情?過陣子就好了。”
臨近彩虹島,許問他們又看見那艘略顯囂張的卡亞號。
初為人父人母的喜悅頓時散了幾分。
許問突然抬手拍了拍路遠征,“你去讓人停船。”說罷起身往甲板上走。
路遠征雖然不明所以,還是先讓人放把船停了才跟去甲板,站在梯子上,沒露頭。
因為聽見許問用英語說她剛從鵬城做生意回來,帶了些果蔬給卡亞號上的官兵。
路遠征原本也會一點外語,就是不專業,最近在惡補,能聽懂不少了。
“我們國家自古就是禮儀之邦。不管客人是不是不請自來,既然來了就都是客。我們一般就會盡待客之道。”
許問近乎繞口令似的說了一長串話,溫柔地朝他們笑笑,然後,把籃子裡的果蔬都倒了出來,又展示了一下空籃子的裡裡外外,示意絕對沒有暗器什麼的,才又一一把水果蔬菜裝回籃子裡,用竹竿挑了過去。
卡亞號停在這裡,所有f國的官兵衣食住行都不能離開船。
他們的補給船很久才能來一次。船上也許不會缺大魚大肉,但是絕對缺少新鮮的果蔬。
卡亞號的主官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沒拒絕。
因為許問說了,她只是以一個普通百姓的身份慰問“鄰居”。不涉及兩國邦交。
如果卡亞號的官兵實在怕欠她人情,可以給錢,她收。
於是接了果蔬籃的卡亞號官兵還真遞了幾張他們國家的貨幣過來。
許問大大方方地收了,轉身下船倉。
一下樓梯就看見路遠征。
路遠征見她平安歸來,伸手。
許問把掌心搭在他手裡讓他牽著下樓。
走了幾步,見路遠征沒有開口的意思,許問只好自己先張嘴:“你都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路遠征答非所問:“咱們國家的父母往往會有一個習慣。在教育孩子的時候,總是喜歡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他們這些官兵,整天拿著喇叭舉著武器強硬地催促卡亞號快速離島。
卡亞號上的官兵真不害怕嗎?
未必。
都是人生父母養,誰願意把自己送到別人的槍口下?
無非是因為身上那身衣服,肩上扛著的責任。
許問堅信,卡亞號的上官兵一定比彩虹島上的官兵壓力還大。
這種時候,她一個普通的百姓,朝他們露出友善的微笑,給他們送缺少的果蔬。
即使給了錢,他們也會感激她。
一次兩次還看不出效果,時間久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在關鍵時刻起作用。
這事路遠征能想明白,只是沒想通許問的目的,“你再示好,他們也不會為了你主動開著卡亞號離開。”
都是軍人,美人關還是能過去的,不會因為此放水。
許問聳聳肩,“驅逐他們是你的責任。我只是對卡亞號的內部構造比較感興趣,想上去看一看。獲得他們的好感只是第一步。”
“別胡來!”路遠征瞪了許問一眼,“你這叫羊入虎口!我不會放任你自己獨闖虎穴的。”
就算許問真能說服卡亞號的官兵放她進到船艙裡,那也一定只是她自己。
打死他們,也不會放路遠征進去的。
放敵方主官進自己的戰艦?那得腦子讓門夾了。
最大的可能,是長相很具備欺騙性的許問。
許問長相甜美,又是一雙笑眼。
她什麼都不幹,往那一站都會讓人放鬆警惕,願意親近她。
更何況她還主動示好。
就算是敵人,也是男人,對許問這樣的女人絕對會略寬容三分。
不涉及原則的情況下,不是沒可能讓她上船。
見許問不鬆口,路遠征又補了一句:“你現在是當媽的人!”
“都當兩年媽了,不稀罕。”許問撇撇嘴,冬生也是他們兒子,只是第一次自己懷孕而已。
路遠征:“……”
“再說,就是因為懷孕了,才迫不及待想他們走。他們若不走,你大部分時間都得和他們鬥智鬥勇。估計過年都不能休假陪我回去。我不想自己去學校也不想自己回家更不想自己去醫院生孩子。所以我只能請他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