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許問吃光了那份飯。
她說過,做他最堅實的後盾,他顧不上的她來做。
這一晚,路遠征徹夜未歸。
第二天,他們那紅藍對抗還在繼續,仔細看,會發現少了不少船隻。
路遠征沒去。
許問吃著早飯,路遠征急匆匆地回來,問她:“媳婦兒,你知不知道怎麼能徹底防聲吶?”
“啊?”許問眨眨眼,“聲吶?你是說他們攜帶聲吶了?可是聲吶只能探測物體不能監聽對話啊?”
聲吶許問是知道的。
這在軍事上也經常使用,比如魚雷,潛水艇。
可聲吶不能監聽,說什麼也不應該聽見嫂子們說她的話。
路遠征抿了下唇,“不是透過聲吶聽見的。應該是嫂子們在海邊玩說你壞話的時候恰好被他們來安置聲吶的人聽見。”
許問:“……”
她好一會兒才消化掉這條資訊。
“你的意思是他們離開過卡亞號?而且還在咱們這裡安裝了聲吶裝置?可,咱們的官兵不是一直在監視他們?”
“昨晚我們在海底搜到了幾個集裝箱,裡面是聲吶裝置。其中一個就離你們平時玩的那麼片海不遠。
我懷疑是他們的人偷溜出來的放的。
至於監視,我們用人巡邏怎麼也會有疏忽,何況他們有聲吶幫助,能躲開咱們的巡邏。”路遠征臉色很不好。
如果有聲吶,真特別麻煩。
最起碼透過蛙人從卡亞號底部上船是不現實的,事實上任何活物也別想無知無覺地靠近卡亞號。
這會讓路遠征他們變得非常被動。
就許問所知,到她穿來之前都沒有完全的聲吶遮蔽技術。
她所知道的幾種,路遠征他們也知道。
“不能以此為藉口轟走他們?”
路遠征搖頭,“我們沒有證據是他們做的。所有的裝置上都沒有明顯標記。只要他們死不承認,我們就沒有辦法。”
許問想了半天,所知道的幾種,要麼技術達不到,要麼就是已知辦法,效果都不大。
路遠征見許問也沒有更好的建議,囑咐她千萬保密,不能讓其他嫂子們或者孩子知道聲吶的事,又腳步匆匆離開了。
如果不是因為許問視多見廣,想知道許問有沒有辦法,他也不會告訴許問。
也是在宋學勤的授意下問的。
聲吶技術,著實不好破解,這讓彩虹島變得十分被動。
許問知道,這一回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卡亞號停留在這裡了。
宋學勤以及其他島上的官兵都到了彩虹島,一整天都在開會。
猜也知道是在商量怎麼轟走卡亞號。
次日傍晚,許問又帶了很多奶製品和水果去慰問卡亞號上的官兵。
彩虹號的崗哨已經習慣了,看見許問出沒也沒攔。
他們都以為路遠征也在屋船上。
跟昨天一樣,卡斯特對她友善了很多。
許問趁機提出了想看看卡亞號的請求。
意料之中,卡斯特一臉防備的拒絕了。
許問也不走,也不多勸,坐在屋船的甲板上,一臉泫然欲泣。
卡斯特:“……”
過了會兒卡斯特道:“這是軍船,謝絕外人上船。”
許問眨眨眼,掉了一滴淚。
她精心計算過角度,這眼淚一定是睫毛上顫悠悠地落下,從眼角一路滾到唇邊。
這是她對著鏡子演練過很多遍的,連她自己看著都特別動心。
路遠征只看過一次,就警告她不許用美人計。
許問神情可憐巴巴,眼神清澈無辜:“可是,在我們這裡,軍船是可以參觀的。我都上去看過。難道你們的船簡陋或者技術低端到連一個普通老百姓也能一眼就看懂?”
卡斯特搖頭:“不可能!”
任何一艘軍艦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婦女看一眼就能研究透的。
許問的身份他們略有耳聞,也隱約聽見他們島上的人再罵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