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
許問立馬不開心了,控訴他:“你看,你動搖了!你還是更偏愛你的小情人!”
路遠征立馬錶態:“沒有的事!你是我唯一的……冬生?”
樓梯的拐角處,站著應該是剛睡醒下樓的冬生。
冬生看了眼路遠征懷中的許問,“麻麻,你要生小妹妹了?”
許問搖頭,“還早呢!”
她拍了下路遠征的胳膊,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路遠征抿了下唇,把許問穩穩地放在地上。
許問顧不上腰疼,蹲在冬生面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吃飯了嗎?”
平時這個時間,冬生都是在豆豆家蹭吃蹭喝。
難得看見他在家。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冬生搖搖頭,“我有點冷有點困就回來睡覺了。現在肚子有點餓,想下來找吃的。”
像是證明他沒撒謊,小肚子特別配合地響起一串的咕嚕聲。
這個拐角光線有點暗,許問沒看清冬生臉色,聽完他的話眉頭一皺,雙手捧著冬生的小臉。
路遠征也動作麻利地掏出手電筒開啟。
冬生的小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暈,許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冬生的額頭,皺起眉:“壞了!孩子發燒了!”
“你自己上樓休息,我帶他去醫務室。”路遠征說著,背對冬生蹲下,拍了下自己的背,“上來。”
冬生乖巧地爬上路遠征的背,眼睛卻看向許問,張了下嘴,什麼都沒說。
許問見狀對冬生道:“你先跟爸爸走,我一會兒跟上你們。”
她哪還有心情休息,滿心都是自責。
下午午睡過後冬生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傍晚忙著給這些姑娘們接風洗塵沒顧上管冬生,沒想到他突然發燒了。
重點是,孩子發燒了,他們當父母的竟然還不知道。
這是許問最內疚的。
最近事太多,又是立體印表機又是畫戰艦的構造圖還忙著接“學生”,還得應付懷孕帶來的不適,難免對冬生有點疏忽。
路遠征已經揹著冬生匆匆出門,許問找出冬生的水杯,兌了一杯溫熱的水,出去追他們。
路遠征本來走路就快,這會兒許問不跑肯定是追不上。
她懷孕初期又不敢跑,只能一臉焦急的跟著。
過了會兒,冬生回頭看見許問愣了下,眉眼露出喜色,在路遠征肩上拍了兩下,嘴裡喊著“麻麻!麻麻!”
路遠征停下腳步,回頭看見許問,皺眉:“你不是腰疼?回去休息吧!有我呢!”
許問搖頭,“冬生這樣,我在家也睡不著。別說了,先去看醫生吧!”
冬生應該是放學那會兒才開始燒,這會兒體溫剛過三十八度。
軍醫給開了些藥,建議讓冬生先吃藥先觀察一下,如果體溫不退還上升,就過來輸液。
許問跟路遠征這才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許問。
這已經是她第二回 看見冬生生病了。
以冬生這個年齡段來說,一年病一回其實已經算體質比較好的。
但,許問還是會心慌。
可能是她生平第一次給人當媽就接到過病危通知單,留下陰影了。
一家三口回到家後,路遠征把冬生放回小床,下樓去給冬生熬粥做飯。
許問倒了小半杯水,把藥放進水裡融化掉,遞給冬生,“先把藥吃了。”
冬生舔了下乾裂的嘴唇,接過藥,問:“麻麻,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許問點頭:“好。不過,我現在可能抱不了你,你還有力氣自己走路嗎?”
冬生二話不說一口把杯子中的藥喝掉,一抹嘴溜下床,顛顛兒的跑進許問跟路遠征的房間。
許問跟在他後頭進了門。
她躺在冬生身邊,給他蓋上被子,抱著他,問:“還冷不冷?”
冬生搖搖頭,臉埋在許問身側。
許問見他肩膀一聳一聳的,以為他難受,剛想開口,感覺肋骨處有點溼潤。
她僵了一瞬,在冬生背上輕拍安撫,同時開口:“對不起呀!是爸爸媽媽的疏忽,沒照顧好你!讓你發燒的時候還一個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