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家出來了,沒有收入的變成了朱美珍兩口子。
跟兒子兒媳同吃同住,也不缺他們老倆花錢。
可路遠征說,自己手裡有個錢花著方便,要不然老人抹不開面子找兒女張口。
許問覺得有道理,打算等回島了以生活費的名義給朱美珍錢,否則朱美珍不會收。
桑小青不同意,“我們總跟著你和路遠征佔便宜,這點事你就不要跟我們爭了。你買房的時候說過會收租的,真給你你又不要。”
“這房子一直在漲價,漲的錢比房租高多了。”
許聞點頭,“這倒是。今年我們也攢了點錢,明年我們也買兩間鋪子。自己的房子開店踏實!”
“對!我也有這想法。等明年攢夠錢我也把我那店盤下來。”許望一臉志在必得道。
許望跟謝德春也是一樣。
尤其是許望,跟在家裡時家庭主婦的樣子大不一樣。
以前在家裡,多數時候都是一身又肥又大灰撲撲的工農藍,也就是夏天,身上會見點花色。
多數衣服上也都有補丁。
整天勞作,風水日曬,明明才十來歲,偏偏像四十的。
現在開了服裝店,第一個變洋氣的就是許望,比年輕幾歲的桑小青更時髦。
因為許望多數時候得自己當模特試穿店裡的衣服展示給別人看。
她租了兩間沿街房,打通後,按照許問的設計圖一裝修。
雖然裝修明明很簡單,但是整個格調都上去了。
需要展示的衣服熨燙後搭配好掛在刷了白漆的牆上,燈光一打,特別洋氣。
開始,許望還是窮老百姓作風,捨不得一直開燈照衣服。
後來許問給她算了一筆帳,她才一咬牙亮起燈。
別說,這樣,原本賣十塊的衣服能賣到二十塊,而且還很多人買。
利潤很高。
比起許望賺辛苦錢,她的服裝店來錢更容易一點兒。
謝德春就負責給她打打下手,進貨卸貨。
夫妻倆每天數著進項也特別開心。
現在一個月賺的錢,比以前在魏莊公社一年賺的錢都多。
許望還給許問帶了兩身衣服,“我去羊城特意給你挑的,回頭試試合適不?不合適我再給你調換下。”
許問展開衣服看了眼,很新穎的款式,也是她的風格,道了謝,“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啊!”
許望翻白眼,“你現在嫁了人倒是跟我越來越生分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許問心裡一顫。
不過許望也只是嬌嗔一句,並不是真抱怨,一家人寒暄了幾句,就各自散開。
都要回去開店營業。
朱美珍跟許秋石收拾了一下行李,跟著許問到彩虹島上。
路遠征已經安排人把原來女學生住的木屋,收拾了兩間出來給他們一家口。
朱美珍許秋石還有許切。
許秋石圍著木屋轉了一圈,特別滿意,站在木屋前就開始比劃,“這裡圍個院子就能種菜種瓜果。”
“您先別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帶你去看你心心念唸的地。你女婿已經都安排好啦!”許問推著他進門。
路遠征確實很貼心,連農具都給許秋石準備的很齊全。
許秋石一件件摸過去,滿臉滿意,嘴上卻道:“還是不如我自己做的鐮刀把得勁兒。”
朱美珍翻個白眼,拉著許問往外走,“別理你爸!那嘴角都裂到耳朵根了,嘴上還不滿。走,咱們去看看我外孫女!快一個月沒看見她,我都想她了。”
有了朱美珍的幫忙,許問終於能騰出時間……賺錢。
許問依舊不願意出頭,不想像許望跟許聞那樣一點點的賺辛苦錢。
她更願意當一個投資者。
可惜她沒有錢,只能繼續薅第一個找上門自願被投資的羊的毛。
這隻倒黴羊就是羅澤民。
羅澤民這邊的生產線不算忙,僱傭的人多數是嫂子。
每逢週末或者週休息,很多戰士也會來過來。
一是賺點零花錢補貼家用,二是打發時間。
所有的嫂子加起來都不足二百個,最起碼一半不去廠裡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