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有道理，莊妃是得看開些，遇上這麼不省心的妹妹，一母同胞的手足，還能打死不成？”舒妃盡力抑制興奮的語氣，但是好像不太成功的樣子。
罷了，也不是誰都能跟宋雲昭一樣臉皮厚。
宋雲昭聽著舒妃說打死二字，不由沉默了一下，這一位照舊出口就是這麼虎。
想想王玄範跟右相一向是對頭，現在舒妃這麼開心也很正常。
“確實不捨得打死了事。”宋雲昭應了一句，“不過，王家與季家雖然聯姻不成，左相對王大人也未必就袖手旁觀。”
舒妃不以為意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得看王玄範牽涉進去多少，若是深陷泥潭難道左相還要冒著危險把他撈出來？”
“娘娘說得有道理，那王大人到底牽涉有多深？危不危險？”
“這得等刑部查案，我哪兒清楚？”舒妃皺眉道，“不過，看王家上躥下跳的，怕是不簡單啊。”
“還是娘娘厲害，看得很是透徹，臣妾受教。”
舒妃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宋雲昭這話她聽著順耳，免不了有幾分得意，就對她說道：“王季兩家的婚事作罷，你那個親戚怕是轉運了。”
宋雲昭義正辭嚴，“琳琅出身低微，怎麼能入得了季夫人的眼。”
不管琳琅怎麼想的，在外雲昭要給她樹立一個好形象，不能讓人覺得她意圖攀附季家。
舒妃仔細打量雲昭一眼，“咱倆也算是有點交情了，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謝家姑娘要是能嫁進季家，也是她的福氣。”
宋雲昭看著舒妃，“娘娘既然覺得這門親事好，貴府也有未出嫁的姑娘，倒不如結成一樁好姻緣。”
舒妃：……
“季家這門好親事還是留給別人吧，我們盧家的姑娘沒這個好福氣。”
宋雲昭瞧著舒妃氣呼呼地走了，所以來這一趟是為了什麼？
就為了跟她說琳琅的事情？
好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夾槍帶棒的。看看，把自己氣走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舒妃烏鴉嘴，當天下午謝家父母抵達，大夫人那邊給雲昭遞進訊息來。
這個關口人到了，宋雲昭不免有種宿命的感覺。
王季兩家剛鬧翻。
這運氣委實不好。
謝琳琅那邊還沒有訊息，莊妃這邊又找上了門。
宋雲昭看著莊妃滿面憔悴的樣子，跟以往真是大不相同，鑑於兩人現在的關係實在是不怎麼樣，看著莊妃客氣過後，便沒有再開口。
莊妃坐在舒妃昨日坐過的位置上，昨日一整晚她都沒能睡好，思來想去，總不能真的看著不管，這裡頭還牽涉到謝家女，她覺得還能跟宋雲昭探一探，故而才上門來。
宋雲昭不主動開口，莊妃不免有幾分不自在，她雖然出門前仔細梳妝打扮，但是現在看起來比起宋雲昭光彩照人還是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