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坐在最後排,完全不知道前面的那些糾紛。而杜克坐在他旁邊,小聲道:“頭兒,那天那個挑釁你的小孩不在。”
“教練說他去美國隊了。”平等院哼了一聲,“我會讓他知道,就算去美國,也贏不了我!”
越前去美國的事,青學的其他人更早一些知道,而國家隊的這些人就是出發時才知道的。當然,他們和越前並不算輸。反而是空出來的名額,教練直接給了忍足。
“不過既然有預備隊,那就說明如果越前回來打比賽,還是可以打比賽的意思?”忍足自己倒是很明白自己的名額並不算穩定。
跡部不滿地瞥了他一眼:“這時候你應該要有壓制越前坐穩國家隊位置的覺悟!”
“連跡部你不是也輸給越前君了嘛。”忍足抬手比了個剃頭髮的手勢。
跡部眉頭跳了跳,如果不是涵養好,幾乎想要當著國家隊其他人的面踢忍足一腳。
名額變動沒有引起表面上的風波,而教練組也並不在意私下裡隊員們的討論。
他們已經提前開始研究比賽的場所,和附近的訓練場地的問題。
到達澳大利亞後先入住酒店,然後倒時差,之後會有三天的調整時間,接著就是U17表演賽。
表演賽的一方,是作為上一屆冠軍的德國隊,和上一屆亞軍的美國隊。
至於表演賽的另一方,也就是作為德國隊和美國隊的對手,則會在所有球隊都到達澳大利亞後,由帶隊教練去組委會抽籤決定。
“表演賽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三船教練這時候還不知道日本隊會成為德國隊表演賽的對手,“一局制,三場雙打,還必須是高中生和國中生的組合,這確實只是‘表演賽’。”
“哪怕能收集到德國隊的一小部分資料也值得。”黑部說,“手冢君似乎會在這次代表德國隊出賽?”
上次球場換位賽結束後手冢就帶著職業俱樂部的邀請函退出了訓練營。作為教練,黑部也替他安排了一些相應的事務,並且負責了一部分和德國俱樂部的對接工作。雖然這次比賽手冢會是日本隊的對手,但總體而言,如果後續手冢在職業賽上發揮出色,那這也算是他黑部的“成績”。畢竟手冢也是從U17出去的不是嗎?
“說不定我們會是他們的對手呢。”齋藤隨意道,“不管是德國隊還是美國隊,都得做一份出場選手預案。和美國隊的話,越前家那對兄弟現在是在美國隊吧?”
“如果開幕賽抽到我們……”三船教練眼裡閃過一絲冷光,“那也要展現出我們的實力了!”
“不打算留一點底牌?”黑部問。
三船沒辦法喝酒,酒葫蘆也在託運中。他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沒摸到酒葫蘆,不滿地皺了皺眉:“底牌?只打雙打的比賽,不管怎麼排兵佈陣也不會展現出我們全部實力的。”
現實就是國家隊選拔主要看的還是單打實力,並且高中生和國中生搭檔意味著,搭檔的兩個人在今天之前基本上就沒打過雙打(一軍回來後沒兩天訓練營就散場了,而國家隊的高中生基本還是原本的一軍),談不上很好的配合,走上球場也基本是在雙打比賽上打單打。
這能展現出全部實力?
黑部想了想,也認為三船說的沒錯。
“那麼,就將排名靠前的選手排列組合嗎?”黑部在自己開啟的膝上型電腦上敲著名字,“跡部,幸村,仁王……直接讓這三個人上場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讓他們上場,也讓他們提前適應世界盃強度,以便後續更好發揮。”三船說,“越強的小鬼越要讓他們提前適應。”
說完以後三船頓了頓,強調:“也要看好他們,別讓他們亂跑出去出什麼事。”
他可不想讓兩年前平等院身上發生的意外再發生一次。
雖然那次意外間接為日本隊帶來了實力強勁的杜克,但影響到了平等院本人的發展和實力。
黑部和齋藤都明白三船的潛臺詞。他們點了點頭,表情也變得嚴肅了一些。
“那麼,高中生的出場人選呢?”黑部看了看電腦螢幕上的三個名字,“跡部的話,和入江搭檔?仁王和種島嗎?那麼幸村呢?”
“幸村,和德川搭檔如何?”齋藤說。
三船則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又一次摸空後有些暴躁地抽出座位前放著的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才道:“仁王那小子,讓他和平等院組合試試。”
“平等院?!”黑部驚訝地睜大眼睛,“開幕賽就讓平等院上場嗎?”
“看對手情況。”三船咂了咂嘴,“去抽籤的時候德國隊的教練也會在。雖然德國隊都是職業預備役,但預備役和預備役之間也有實力差距。他們應該不會讓博格上場,但如果Q·P會上場,那麼就讓平等院上場。”
一場比賽的勝負會影響選手的心理,三船的打算,是在世界盃開幕時就打掉Q·P的一部分自信心!氣勢是很重要的,提前打落氣勢也會影響選手的發揮。
“但如果他們派的是其他人,那就沒必要讓平等院上了。”三船教練補充道,“哪怕是德國隊那對已經開始打職業賽的雙打組合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