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消亡
“那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才好，我們到時候會付你一點稿費，小報目前沒什麼影響力，還望你不要嫌棄。”李馴露出笑臉。
黎振凡說“你這算是什麼話，太見外了，稿費就不必了，我們互相幫忙，我正好想請你幫我刊一則廣告，你看看再後面的報紙中，幫我們連續刊登一個星期，怎麼樣？”
“也行，那你到時候把廣告內容一起交給我。”
辦報社這麼長時間，李馴他們並沒有特邀一些人幫他們撰稿，所以也就沒有稿費這些東西。不過那幾個剛畢業的學生記者，寫出來的東西，雖然沒什麼毛病吧，但總感覺上不去一定的層次。
李馴也就認識黎振凡一個人，如果要往這個方向展的話，他又覺得沒多大的必要，而且他們也付不起稿費。
如果摘選一些名作家的作品，他們的費用可不比那些明星低，也可能是因為新文化才沒實行多少年，加上動亂的戰爭，所以這些東西都成了稀缺品。
處理好了這些報社裡的事情以後，在這次炒作事件中，報社也增加了不少的人氣。
時間又過了不少天，李馴想要了解被76號抓去的徐錫恩他們的狀況，想了下，就打算主動聯絡韓慶雲一次。
他並不是要和韓慶雲見面，在這種時候，兩個人都冒不起這個風險。
現在他的身份可比以往不同，他手中有自己印的名片，而報社也已經透過了法租界的核準，這可是一個合法的身份，雖然說他為此也花了不少錢。
去到公共租界裡，李馴打算直接去找餘吟秋，這時候他又有了另一種身份。
他來是想找馮婉，但肯定不能單獨約她出去，他只好讓餘吟秋去幫他說明一下。這家報社裡李馴是第一次來，什麼都不熟悉，這種公開場合接頭，他並不想在那裡呆太久。
說明來意之後，李馴馬上出去報社外面等著。
餘吟秋當然知道李馴的目的，而馮婉聽到餘吟秋叫她一起出去喝杯咖啡，自然也全明白了。
在咖啡館裡，李馴才把自己擔心的情況都說了出來，一共有好幾項，可是又不能寫在紙上，因為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使用密寫技術和工具。
席間也沒有使用暗語，或許馮婉果然是個接受過培訓的人，她把李馴的話總結了一遍，記在了腦子裡。
辦完了這件事，李馴就又走了。
韓慶雲知道李馴為什麼找自己，他馬上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馮婉，而馮婉擔心餘吟秋複述會有難度，索性就自己陪著餘吟秋來新時早報社找李馴。
李馴開始還故意寒暄幾句，然後拉上窗簾，關上門，等待馮婉將韓慶雲傳遞給她的情報說出來。
“你們的1號人物，人身安全倒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有一些被抓的人，卻沒那麼好運氣了。”
“他不會又是把我們所有的機構都賣了吧？”
“這個是機密，老韓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第三行動大隊的人包括蔣安華大隊長都已經被捕，其中大部分人都已經就義了。”
“啊？”李馴大驚失色，沒想到這麼快第三行動大隊也跟著出事，不過老韓並沒有詳細說明蔣安華的下落。
第三隊一直是上海區的骨幹，他們都倒了的話，那上海區真的沒有辦法再和敵人抗衡。
他一直很敬佩蔣安華大隊長，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不能隨意調動，他早就想跟隨他而去了。
“我不能在你這裡待太久，還有你讓他查卓傑生的近況，暫時他沒什麼現，沒有看他有涉及到針對法租界這邊的什麼計劃，或許是因為最近太忙了吧。”
“還有別的嗎？”李馴追問道。
這些訊息雖然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作用，他最主要還是想知道卓傑生的事情，不過既然沒有結果，那就算了，反正他和金恭殺人那件事，暫時沒有什麼不好的徵兆。
李馴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筆錢，轉交到馮婉的手裡。
馮婉說“李先生，我們之間已經這麼熟悉了，我想老韓恐怕不會收你的錢。”
“老韓有什麼難處，我都懂，錢務必代他收下，往後他肯定能用得上，你就別和我推辭了。”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吟秋，你應該不跟我一起回去了吧？”
李馴說“馮小姐，你看你幫我們找個託辭，我和吟秋也很久沒一起出去吃過飯了，你就給她放點假吧。”
馮婉嘿嘿一笑，說“好，我懂。”
馮婉走後，餘吟秋說“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要和我一起去吃飯，這是什麼日子？”
“忘了和你說，今天是我的農曆生日，你來得真巧，你等我一會吧，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出去。”
事情倒是沒有那麼湊巧，李馴的農曆生日前一天就過了，不過總得找一個說辭，反正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意義不大。
國家和民族都已經成了這樣，還有什麼心思去想這些，他也不是特意為了要去談情說愛，可是湊巧他們今天都有時間，一起去吃個飯而已，順便從中瞭解到餘克敬到底搬到哪裡去了。
他們選擇了一家不錯的法國餐館，吃著法式大餐，主要是這裡面的氛圍比較浪漫，看得出來餘吟秋很是受用，沉醉在其中。
吃完了這頓飯，李馴再把餘吟秋送回家去。在路上他還一直想，之前自己一直不去想所謂的安穩的生活，可是這樣的體驗，確實能讓人回味無窮，也就難怪那麼多人追求這些的生活，甚至不甘淪為漢奸。
餘吟秋很快就到了，她說“就到這裡吧，我進了巷子，就到家了。”
沒想到這麼快，原來他們搬到李馴報社附近的弄堂裡住了。李馴說“你們就住在這裡？”
“這是秘密，你要守紀律，要乖乖聽話，現在趕緊轉身，回家去。”
“好吧。”
李馴悻悻地掉頭離開，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幾乎沒有任何事情生，要是以往，衛致良肯定又會拉著他們上舞廳去跳舞。
其實大多數人也都差不多，在閒下來的時候，總會是去找點樂趣消磨時間的，沒有人恩能猜到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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