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不主動找事並不包括張肅,張松對張肅那是使勁折騰,在家裡我奈何不了你,但在太守府,你就是個小主簿,端茶倒水、一遍事讓你三遍幹那都是正常操作。
哪怕落個不好的名聲張松也是樂此不疲,裴瑾都沒法說什麼,你們的家務事本太守不管,別耽誤了公務就行。
甚至裴瑾都打算換個主簿了,他孃的留張肅在身邊,實在是搞人心態,指不定哪天這兩兄弟就鬧出大亂子了。
太子近侍本太守無可奈何,那就只能委屈委屈你張主簿了。
可惜張肅沒什麼過錯,裴瑾也不能直接把人打了,要不然無法服眾,只能指望他受不了張松的刁難自己辭職了。
張肅也是頭鐵,在多次服軟不被接受後,直接爆了。
太守府裡你是上官,但家裡老子是兄長、是家主。
只要沒有分家,張家你哥我說了才算。
至於分家,不可能,你哥我堅決不同意,等你娶親的時候再說吧。
於是兩兄弟針尖對麥芒的幹了起來,張肅直接把事情鬧大,想用輿論壓迫張松。
張松仍然我行我素,兄弟失和而已,又不是私德敗壞,多大點兒事。
一點罵名,跟這些年受的嘲笑比起來,毛毛雨啦。
劉晉也沒有說什麼,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只要把事情辦好,別去禍害百姓,誰管你們那點家務事啊,自己解決去。
考察完現場,劉晉給裴瑾留了一萬塊金餅作為教育資金,直接把裴瑾給弄哭了。
一億錢,放在軍事民生上面確實沒多少,但作為專項教育資金,夠裴瑾用很久了。
又過了幾日,一臉憔悴、風塵僕僕的閻忠終於來了。
益州的地理環境對他這個老人家屬實不是很友好,基本上去了半條命。
這還是有一段路被劉晉給打通了,要不然,他得被抬上來。
“參見太子!”閻忠眼睛裡佈滿血絲,他一接到訊息就火趕來,路上緊趕慢趕,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劉晉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果然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看看,人都瘦了一圈,你可千萬別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想到這裡,劉晉給閻忠把了把脈,提筆寫下一張滋補的藥方,遞給對方。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吧,讓吳家照方抓藥,服用幾天,調養下身子再說。”
劉晉再喪心病狂,也不能真把人往死裡使喚啊,殺雞取卵跟可持續展,他還是分的清的。
“那個,太子,小民不累。”閻忠期待的看著劉晉,太子啊,請儘管給我加擔子,我還可以為朝廷再效力三十年。
劉晉眨眨眼,反應了過來,撇撇嘴道“猜出來了?”
“猜到一點。”閻忠嘿嘿一笑,這要是說什麼都不知道那才是糊弄鬼呢,也顯得自己是個蠢材。
太子讓他來益州幹啥的,那必然是要委以重任的,總不能是吃飽了撐的吧。
如果說之前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職位,但到了雒縣,瞭解到前任刺史被誅殺,還沒有新刺史的情況下,閻忠就有了個不禁心跳加的猜測。
他最高也就做過縣令,還辭了。
這縣令直接到刺史,連跳好幾級,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高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