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NPC的話,大爺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隨著他的描述是越來越多之後,這感覺就更加奇怪了,因為按照他的描述,根本不像是在講故事,更像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感慨。
大爺根本沒有想過隱藏自己,這暴露的已經是非常徹底了。
他不是詭園故意安排的人,或許真的是從很久之前便已經存在的人,與小可愛之間或許不是對立的,但也不是合作的關係。
可能小可愛的存在已經危害到了他本身,所以是想要藉助他們的力量將小可愛再次封鎖,甚至消滅,是這樣的吧,所以才會將這麼多的事情告訴席沉。
“誒呀,看我,不知不覺間又說了這麼多。”大爺的話語戛然而止,一看時間,似乎也不早了,“你說說,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呢。”
“神啊,無論是正神還是邪神,沒有供奉的話,只會不斷地衰弱,可邪神會永存,正神卻會不斷消失了。”
大爺的神情之中染上幾分落寞。
“這是什麼道理呢,現在的人啊,其實已經不需要神的存在了,對他們來說,自己便是所謂的神吧,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不會再有依賴了。”
“邪神是沒有辦法完全消滅的,能夠做到的便只有封印了。”
“時間長了,吸收不到養分的話,終究還是有機會消滅的吧,但那也就不是普通人的事情了,不過是神權的一種交換罷了。”
“真是的,怎麼又說這麼多了,說一些你聽不懂的話,真的是麻煩死了,行了,不說這麼多了,你看時間也不早了,我便走了。”
說完這話,大爺是真的走了。
身邊沒有了大爺的存在,但對大爺的身份,席沉已經猜到了,那言語之中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嗎,已經很清楚了吧。
學校的內部有沒有別的空間?
之前倒是沒有想過這件事。
但是被大爺提出來的話,想來是有的,或許應該過去看看。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再次被攔住了,攔住他的不是保安,而是一層屏障。
即便是白天了,這屏障還是沒有消失,看來小可愛是真的擔心席沉身上的符文,或許那就是封印小可愛的關鍵,但這不是另外半張還沒有完全恢復,至於這麼擔心嗎。
“這可不好辦啊,如果不能夠進去的話,有些事情辦不到啊。”
看似是在呢喃,實際上這話是說給兩方存在聽的,就不知道是誰來處理這件事了。
幾乎在席沉說完的同時,便察覺到面前的屏障泛起了漣漪,似乎有外力正在試圖破壞。
當席沉進入其中後,一切又恢復了原狀。
所以是有人刻意幫席沉開啟了一個缺口,但也只能夠維持一瞬,至於席沉最後怎麼出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當柳慄他們回來的時候,席沉便再次聯絡不上了,失去手機後的席沉,已經完全處在失聯的狀態了。
距離學校不遠的茶館中,面具女看到坐在視窗的面具男時,下意識鬆了口氣。
感受到對面坐下的人,面具男抬頭看來。
這大白天的,他們倒是沒有再戴著那麼奇怪的面具取下面具的面具女,長相豔麗,是一種充滿攻擊性的豔麗容顏,只是那雙眼睛中一直沒有什麼情緒。
“我也見到那個人了。”面具女跟著面具男的目光看著外面。
其實有時候真的會想一個問題,他真的還存在嗎,他們的堅持真的是有意義的嗎。
“嗯,你覺得呢。”面具男心中還是懷疑的,不敢自己確定的情況下,就希望有人能夠幫助自己一起確認。
但是面具女只是搖頭:“不知道,但是真的太像了,就算是詭園的偽裝欺騙的話,也不會有這麼相像的人吧。”
“感覺不對,外貌是一樣的,但是氣質上有差別。”面具男也是懷疑的,那麼相同的面容,誰看到不迷糊啊。
“氣質這東西,時間長了,自然會發生改變吧,就像我們現在,也不是曾經的自己了。”面具女搖頭,沒有任何的感慨,只是一種陳訴罷了。
“嗯,再看看吧。”面具男說道。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
當然,以他們的默契來說的話,即便是沉默也沒有辦法破壞他們的感情的。
許久之後,面具女看著外面那平淡的生活,突然問了一句:“真的將他找回來了,那之後呢,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是在問面具男呢,還是在問自己呢。
面具男沒有說話,只是看了過來,眼神中同樣帶著詢問。
“等找到再說吧,現在說這些好像……”
“我想家了。”面具男突然開口打斷了面具女的話,讓面具女所有的話戛然而止的同時,臉上出現了落寞的神色。
“我們,還有家嗎?”眼神中滿是迷惘。
他們真的還有家嗎?
如果有家的話,為什麼還會這麼的堅持呢。
嗤笑一聲,面具女擺手說道:“想什麼呢,如果他在的話,又要嘲笑我們的傷感了,這可真不像是我們的風格。”
確實不像,只是時間長了之後,難免會有這樣的感慨。
“說說這次的遊戲吧,算是一個小小的發現,出現的這個人,嗯,我瞭解到,他叫做猼訑,一聽就是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