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鬥之日,轉瞬即至。
這一日,氣候晴朗,若非北涼河兩岸駐紮百萬修士大軍,恐怕此地倒也不失為一處秋賞的好去處。
待日頭升起三丈,兩岸大營響起號角。
天南一方的青銅號角悠揚吹去,整座大營內的一道道流光飛過。
上千修士聚集在了點將臺之下。
臺上豎著一杆‘燕’字旗,也代表著天南燕族之人。
除了這根旗杆之外,臺上放著兩個物件,一個由一群青紅色法衣的合歡宗修士圍著,隱約之間從人縫中能看見圍住的是幾具貼著幾十張各色符篆的棺材。
而正道一方就大大方方的展示了底牌,一面足有三丈直徑雕畫著各色符文的古樸銅鑼。
兩位元嬰修士修士,各自站在自家底牌下。
俯瞰著一眾抵達點將臺下的修士。
被困入血羅罩中的元嬰修士,有幾位正是要參加賭鬥的選手。
“我來領教合歡道友的高招!”
至陽上人思考了一下,也跟著開口說道:“我們比對面的法士多上不少,而且法寶裝備也有不少安排,哪怕他們困住我們十個修士,我們照樣可以打贏對面的……”
隔岸的號角聲響起,聽音質應該是海螺。
“帶上群屍去吧!”
鳳冰夫人顯然知道接下來的流程。
顯然,他也被天道盟看重,加入了這一次賭鬥之中了。
可惜,罩子上血肉被劈開一段,眨眼之間劈開的刀痕就消失不見了。
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落在對面的兩個黑袍修士身上,對方身上的血氣和煞氣似乎始終凝兒不散的,讓青雀警惕的心一下子都支稜了起來暗暗防備。
看見了兩邊的差距之後,元嬰修士也心志鼓舞,也振奮起了自身士氣。
等了一會兒,十個金光陣法之中的金丹,也都接二連三的出了訊號。
而幕蘭人的法器制式倒是很統一,大多是一些圓珠和銅缽法器,稍微複雜一點的也就是旗帆短棍,煉製手法之粗糙材料之粗陋簡直不堪入目。
祝由顯然是也明白凡人版的田忌賽馬的,出口嘲笑這群天南修士頂層戰力缺乏的現狀。
十位來驗證寶物是否真實的元嬰修士,全都被這一招困在了這血肉之中了。
日冕馬和青雀站在一排,打量著臺上的兩家底牌。
“放心,這血羅罩乃是本宗六大秘術之一,不但需要犧牲飼養百年的血屍,而且為了不讓對方其疑心,我還特意給血屍餵了魔靈丹,再讓包括本宗主在內的十人一起出手控制血屍,才沒有讓對面的天南修士看出端倪來,這麼費心費力,可不是簡單能破的,哪怕是元嬰後期修士想破,也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至少不間斷的消磨一刻鐘的時間……”
樂仲也不給合歡老魔繼續說話的機會,上前一步將合歡老魔圈入了戰圈。
待對面三通鼓之後,一道道金光閃爍。
待龍晗和祝由對敵了之後,一眾天道盟的元嬰修士,全都跑到了鳳冰血肉罩前,開始不斷消磨這些血肉,企圖將鳳冰先救出來,然後去支援捱打的龍晗。
幕蘭人的陣列之中,房宗主得意的笑道。
被嘲笑後的幕蘭法士們大怒之下,有幾人站出佇列準備先來擋住祝由。
“好,好!”
而龍晗忍不住低頭,不敢看這期盼目光。
眼力上自然不會差,再加上有一眾隊友,便也探清了對面營地中最古怪的變故。
幕蘭人佇列一下分開,露出了一對對黑袍人。
眼見著三大神師的鬥法選手選定,對面幕蘭陣營也飛出了數道虹光。
合歡老魔思索了一下也沒有辦法,畢竟馬上就要開始展開十場賭鬥了。
猛烈的攻擊顯然對破開罩子不起作用,似乎只有緩慢的消磨才能破開這血肉罩!
“對,好像只有一箱啊!”
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給外面出了訊號。
陣法一陣波動,金丹踏入其中。
彷彿為了驗證房宗主所言為真,對面飛出數位修士攻擊著血肉光罩。
因為他只有和妻子一起的時候,才可與其他元嬰後期周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