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衛寧很擔心皇醫署那邊，若是他們去見了衛青，一旦現衛青裝病，事情無疑就嚴重了。
那個時候不僅僅是自己會危險，衛青也會危險。
不過現在衛寧不能將擔憂表現在臉上，他看著劉煥，抱拳道：“西北主帥責任重大，如今西北防務已經出現嚴重問題。”
“所以我建議以守為主，兼重視進攻。”
“如今大漢能勝任這個主帥位置，且又德高望重的，怕只有已致仕的王恢王老將軍了。”
這是衛寧事先和衛青商議好的，一切都按照衛寧的計劃走。
漢武帝眯著眼，道：“衛青這個節骨眼病了，是真是假，誰能知曉？”
但現在被派出去的不是淳太醫，這名新御醫和自己沒交情……那麼，極有可能會識破衛青的病狀。
戴德怒道：“如今各地書院的教師紛紛離去，國家欠教師的俸祿已經積壓了多久？”
衛寧心神不寧的回到東宮，一直在思考對策。
劉煥怒道：“你放肆！”
“為何不給他們俸祿？”
劉煥點了點頭。
至於接見戴德，則自己獨自接見。
衛寧也不再多說，便抱拳離去。
……
“老夫要見陛下，伱是誰？”
如果是淳伯仁親自過去還好，最起碼衛寧和淳伯仁有交情，整個皇醫署都是衛寧親手創辦出來的。
衛寧在回東宮的時候，特意走慢了步伐，想看看皇醫署究竟誰被派了出去。
這可把戴德氣的不輕，於是惱羞成怒的對著未央宮破口大罵：“陛下就不怕史官們記錄他的惡名嗎？”
從這點上可以判斷，王恢並不是太子的人，最起碼繫結的不是那麼深。
“天下教師就不能體諒體諒國家的難處嗎？”
戴德冷笑道：“西北有難？西北為什麼有難？戶部多少錢財都被貪汙掉了？”
可惜，衛寧不在這裡，如果衛寧在這裡一定會阻止戴德。
“上層尸位素餐，百姓的任何現狀都是朝廷無能的體現！”
戴德不做任何隱瞞，他註定不是什麼政治家，沒有這麼多的心思，不知道這樣說只會將衛寧推向深淵，更會讓漢武帝反感。
禁軍們一臉為難，也都知道戴德德高望重，雖然他不是什麼大漢的高官，但他卻在天下杏林有更高的威望，就算劉煥都不得不忌憚。
“還有別的事嗎？”
“來人，給他趕出去！”
劉煥抱拳道：“臣遵旨！”
這是在火上澆油，一旦要真查出來衛青在欺騙漢武帝，下場會更加悽慘。
劉煥沉默了一會兒，顯然是在等著裡面的漢武帝號施令。
劉煥道：“見太子殿下所謂何事？”
“若是你有能力，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不拿戶部尚書開刀？拿兵部尚書開刀？”
劉煥麵皮微微抽了一下，雖然他現在沒有任何身份，但三省六部誰見了他不恭恭敬敬的？
就連皇太子過來都得恭敬的見禮，這個老骨頭竟敢如此無禮？
劉煥忍著怒火對戴德解釋道：“戴夫子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