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麟道:“你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我:“……”
我啥時候同意的,我咋不知道?
白小白又跳出來,抱著我的胳膊笑嘻嘻的道:“林果,你同意了你都忘記了嗎?咱們快走吧,時候不早了哦。”
白小白說完就不停的朝我擠眼睛。
我一時矇頭轉向,看看她,再看看蘇麟,頓時明白過來。
蘇麟也明白過來了,將懷疑的目光落在了白小白的身上,道:“你又說謊?”
“我……”白小白原本還想否認,但在蘇麟的眼神攻勢下,頓時軟了下來。
她一抿嘴,做出認錯的態度:“對不起嘛,西瓜都能去,林果肯定也能讓我去,蘇蘇,你就答應了嗎。”
蘇麟眉頭緊皺:“滿口胡言,你還狡辯。”
“蘇蘇……”白小白央求道:“人家不說謊,你肯定不會叫我來的嘛。”
蘇麟神情冷峻的道:“無需多說,立刻離開!”
白小白被訓斥,頓時眼圈浮現淚水,撇著嘴就要哭了似得。
我一看,這對怎麼變得好像老鼠遇見貓,白小白這麼乖巧聽話了?蘇麟也太強勢了一些,我一時有些不適應。
最後白小白見沒人幫她說話,竟然真就站在那抹起了眼淚,委屈的嚎啕大哭起來。
還沒等出門,就狀況重重,這王西瓜和白小白是當我們出去旅遊的吧?這麼起勁的非要跟著。
最終還是鯉魚和赤離出面勸服了蘇麟,決定帶著白小白上路。
最終,我們是在一早上的吵吵嚷嚷中,離開了妖怪高中。
狐狸精手裡抱著她母親的狐狸皮,這狐狸皮從始至終,無論春夏都被她抱著,可見其珍重程度。
一路翻山越嶺,奔波行走。
途中,我開口問狐狸精道:“你這個仇人的具體情況,要和我們說一下,我們好方便制定方案,這樣就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
狐狸精想了想,看向我們說道:“他是那片山林的霸主,據說是從幾千年前,甚至幾萬年前就存在的。他的法術特別厲害,沒人敢招惹。整個山林裡的妖族都避而不談,離他們遠遠的,很忌諱。”
葫蘆祖宗問道:“那他是個啥妖怪呀?”
“他不是妖怪。”老槐突然開口,說道:“他是人,亦或者可以稱之為強大的鬼魂。”
我們幾個聞言都不由得一驚:“鬼?”
王西瓜緊張的道:“是那種外觀很噁心,伸著長舌頭,五官腐爛的鬼嗎?我看了不會吐吧?”
孫胖子也說道:“咱們要不要再去鬼怪高中拉一個幫手?”
鯉魚搖頭道:“如果是上萬年的鬼怪,若不是鬼怪高中的小隊集體出手,也難有勝算。更何況他們還與我們妖怪高中有隔閡,樂得見我們出醜,不會出手幫助的。”
老槐的一句話頓時間如炸彈一般在我們之中爆開,又過了片刻,老槐開口說道:“大家不必緊張。這個人也不見得是壞的,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只是想要殺他,不太容易。”
我連忙道:“老槐,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和我們說一遍吧,大家也好做個心理準備。”
老槐點點,看了一眼狐狸精,嘆了口氣,開始訴說起來。
老槐說,在他神智初醒的時候,就知道那片原始森林中有一個非常霸道的村莊。
村子裡的人都是幾千年前在一場地龍甦醒的天災橫禍中死去的,結果死去冤魂不散,化成了鬼怪,盤踞在這原始森林之中,稱王稱霸,霍亂不安。
老槐那時候因為距離這個部落偏遠,又是個不起眼的小妖,沒有被人看在眼裡。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群鬼怪的實力越發壯大,某日突然推舉了一個首領。
這個首領是從前村官的長子,名叫盧元恆,是個遠近聞名的秀才。
自從盧元恆當上了鬼怪的首領之後,這群鬼怪反而因他的命令而收斂了不少,不在肆意殘害路過的江湖中人。
老槐的日益健壯成長,終於被盧元恆所發覺。
他曾多次來看過他,卻沒有任何動作,任他繼續發展壯大,偶爾還會任性作為,替他助漲功力。
所以對於老槐來說,盧元恆是一個有恩與他的人。但同時,他也是個喜怒無常,不可常理度之的人。
千百年來,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曾有什麼衝突。
但老槐也見過為了地盤爭奪而侵犯挑釁村莊的妖族,都被殘忍的手段斬草除根了,可見盧元恆也並非什麼善人。
後來漸漸的,這個村莊的實力越是壯大,就越發收斂,到最後已經成了隱世不出,只在方圓千米之內活動,緣由無人得知。
聽了老槐這一番敘述,我突然明白了昨日我說要替狐狸精報仇時,他那一瞬猶豫的原因。
原來老槐與狐狸精的仇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狐狸精也頗為詫異,顯然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