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著黃曉麗的樣子,兩腿緊緊閉著,腳和楊坤碾菸頭似的,兩手絞在一起和擰麻花似得,眼神一撩一撩的看著葫蘆祖宗。
葫蘆祖宗道:“你便秘啊?還是肚子疼啊?那是幹啥呢?”
我:“……黃曉麗就是這樣看著我的。”
葫蘆祖宗斬釘截鐵的分析:“那肯定是她便秘。”
我搖了搖頭,把這些古怪分析出來,然後又猛的想起一件事:“還有,對了!上一次我過生日的時候,門口放了一個小蛋糕你還記得吧?我看到一個人影在我門口鬼鬼祟祟的,我一追出去就不見蹤影了……”
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叫道:“那身影和黃曉麗太像了,簡直就是她啊!我怎麼剛想起來呢!還有還有,有一次晚上鯉魚說視窗有人偷窺,我衝過去一看,一隻鳥飛走了……”
葫蘆祖宗聞言也呆了呆,說道:“那你啥意思啊?難道說黃曉麗是個變態跟蹤狂?”
我撇著嘴搖頭,做出一副深沉狀:“太詭異了。我在懷疑,是不是我的帥氣做的孽……”
葫蘆祖宗當時翻了個白眼:“你快歇歇吧。”
我瞪了葫蘆祖宗一眼,把它從地上抱了起來,拍了拍底座的灰塵,然後揣進了掛兜裡面。
我這分析如果都沒有錯的話,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想不到黃曉麗對我竟然有那樣的想法,這真是受寵若驚,又萬萬不能的一件棘手的事情啊。
我一邊走,一邊想,怎麼的才能不動聲色的讓黃曉麗對我失去興趣?
故意扮醜?扮粗俗?這還真是難為我了,天生長的一張帥臉,氣質又是溫潤爾雅,體貼有愛的暖男型……
葫蘆祖宗突然說道:“林果,你可別噁心我了,不自戀能死啊?”
我:“……”
好吧,他不是人類,不知人類的審美觀,我暫且不和葫蘆祖宗一般計較。
起個大早我可不是出去遛彎的,我坐著小車又來到了下窪村,打算看一看豬九戒和野小花是否還住在這裡。
到村子裡的時候已經八九點鐘了,我和葫蘆祖宗依然用隱身裝備上場。
原因是野小花估計已經忘記了我們的存在了,還當著自己和孩子都是隱秘的呢。所以我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探望。
院子裡面多了一條掛衣服的繩子,上面搭著各種嬰兒的小衣服。
野小花體態略有些臃腫的站在院子裡,懷裡還抱著個襁褓中的嬰兒。
這一幕很美好,很和諧。如果按正常推算,這孩子應該也就兩個月大小而已。
葫蘆祖宗感嘆說:“想不到我們竟然真的做到了。改變了他們一家的生活。”
我笑了笑,沒有過多的打擾,親眼見證了,沒問題我就回去了。
我正溜溜達達的帶著葫蘆祖宗往學校走呢,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吵鬧的鈴聲在寂靜的鄉間小路上格外刺耳,道旁的苞米地裡突然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苞米杆猛的搖晃了兩下。
我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苞米地。
葫蘆祖宗裝在黃曉麗為它織的掛兜裡,掛在我的腰上。而電話則揣在褲兜裡,鈴聲一響,頓時將葫蘆祖宗震的一激靈,它大發雷霆的朝我吼道:“瞅啥呢!快接電話啊,祖宗耳朵一會震聾了!”
我回過神來,連忙接聽了電話:“喂?誰啊?”
“林果,是我,你胡叔叔。”對方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地說道。
我頓時反應過來,笑道:“噢,原來是胡先生啊。”
叫胡叔叔就親近了,還是胡先生叫著好,生熟一點沒壞處。
像我們這種與妖怪為伍,與鬼打交道的人,和一般的人類就算關係好,那也就是個點頭交情,太親近的沒有。
當然,像孤兒院的李媽媽和孩子他們除外。同時在妖怪高中任職的一些普通人類也除外。
胡澤林說道:“林果,那天晚上姍姍剛醒,我這一心都撲在女兒的身上,人前人後的照料著,等我歇下來的時候想起你,你都已經走了,實在不好意思,你別怪胡叔叔的招呼不周啊。”
“您這是哪裡的話啊?我理解您當時的心情。”
苞米地裡突然傳出“啪”的一聲響,同時伴隨著一個女人的驚呼聲。
我登時一驚,拿著電話彎著腰往苞米地裡面瞅去。
結果我好像看到了一樣不該看到的東西……腦子裡瞬間又想到了紅高粱裡面的某個情形。
胡澤林在電話裡面說:“那再好不過了,林果,買人參的那個錢你還沒有拿……”
我心思現在沒空用在應付胡澤林的身上,張口打斷他的客氣話:“胡先生,那人參我沒給你,錢自然也不會要了。救胡珊珊算是緣分使然,趕到那了,我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別的感謝話你也別說了,您要沒別的事就掛了吧?我這還有點事……”
胡澤林聞言也不再說別的,連忙道:“哎,等一下林果。既然不提錢,那我請你吃飯吧,姍姍也想見見你,當面感謝你……”
“行,哪天有空再說。胡先生,我這真有點事,不好意思,就先掛了啊。”說著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走到鄉村的紅鑽頭鋪就的小道邊上。
一側都是長的茂盛成熟的苞米地,我蹲下身,剛彎著腰準備往裡面望去。
然後又是“啪啪”的兩聲想,我這小心臟猛的一跳。
大白天的還有限制級的?這也不被著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