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離猛的攥起拳頭隱藏了那塊青黑,對我使了個眼神,微微搖了搖頭。
我又看了一眼葫蘆祖宗,心一點點的發沉。
赤離中毒了……
一定是剛剛和小邪對打的那一掌,明面看似小邪踉蹌那幾部是輸了。
暗地裡她玩陰的,卻讓赤離中了毒,當真是邪惡至極。
我隱隱有怒氣,心中不敢多想,怕葫蘆祖宗察覺。
我們兩個的心理感應是如果雙方不主動探知的話,是不會知道另一方的心中所想。
赤離既然不想讓葫蘆祖宗知道她中毒受傷,這說明什麼?傷勢一定不輕,她怕葫蘆祖宗擔心。
我心裡著急,臉上強顏歡笑,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著。
後來出了會議室之後,我指使葫蘆祖宗去幫我給鯉魚傳話。
小葫蘆不情不願的走了,我這才得空和赤離說上幾句。
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抓起赤離的手看了一眼。
掌心的正中間是一個黑點,然後一點點的向外擴散青黑色,毒勢迅猛。我之前看還只是在掌心之內,這麼一會兒,青黑色已經擴充套件到手腕之上了。
我擰著眉頭道:“怎麼不早說!剛剛我就攔住她,給你要下解藥了!”
赤離嘆了口氣:“是我自大了,以為可以化解,豈料這毒太霸道。這個小邪功力雖然不如我,用毒的手段卻無人能及。”
“怎麼辦?我現在就去找她要解藥?”我有些急躁,四處看了一圈,發現也有人往我們這投來異樣目光。似乎在納悶我為什麼抓著赤離的手說話似的……
赤離把手抽了回去,隱藏在了袖子之中。
“你去哪裡找她?以我的猜測,她直接離開妖怪高中,就是為了躲避我們。她果然聰明,詭計多端,暇眥必報。葫蘆祖宗毀了她的紫葫蘆,她便想毀了我以此報復……”
我鑽進了拳頭,眉頭深鎖,正在想辦法。
赤離嘆了口氣,看著我說:“你也不用太擔心,剛剛我怕葫蘆祖宗發覺,沒有運轉法力壓制,只要我好好控制,可以阻延毒素髮展。”
“不行的,瞞不了多長時間,葫蘆祖宗早晚會知道的。”我抓著赤離的手腕說道:“走,我帶你去找老槐,他一定有辦法救你。”
赤離拗不過我,只得跟在我的身後。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去找老槐。
此時老槐正在國畫班內教漫畫的簡筆畫,滿課堂的學生都聚精會神的,很認真。
我篤篤的敲響班級的門,老槐一見是我,放下了在黑板上伸展的手臂問道:“什麼事?”
我轉身對全班妖怪做了個揖:“對不住了,耽誤大家幾分鐘,借你們老師用一用。”
妖怪們以為我在搞笑和他們開玩樂的,紛紛笑哈哈的說:“借你,借你,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啊……”
我也沒多說什麼,拽著被學生“借出去”而愣神的老槐,一路拽到無人的空教室內。
老槐道:“這麼急,出了什麼事?”
我看像赤離,赤離便將手心攤在老槐面前。
老槐見狀臉色的木訥一變,拽著赤離的手心研究了一下:“這是什麼毒?”
“應該是蠍子毒,就是今天跟隨重龍教授來的那個小邪下的毒。”我滿心憂慮的問:“能解嗎?”
老槐道:“我試試吧。”
說完之後,老槐撩開自己的青袍大褂。
就彷彿每次為我們解開封印一般,指尖內探出一根尖細的槐樹枝,旋轉著的槐樹枝帶著墨綠色的勃勃生機,尖細的一頭緩緩的刺入赤離的掌心之內,試探著淨化。
幾秒種後,赤離掌心那青黑色的痕跡沒有被淨化消散,而是開始遊離轉動。
我微微一愣,就見嗖的一下,那青黑痕跡幾乎以閃電般的速度附上了老槐的槐樹枝。
老槐也如觸電般的猛的抽回手,卻還是晚了一步,那青黑色的毒素已經纏上了槐樹枝尖。原本碧綠色生機旺盛的槐樹枝瞬間枯萎了下去。
老槐當機立斷,另一掌快如刀鋒,嗖的一下將貼著指尖將外探出去的槐樹枝齊齊斬斷。一股淡淡的墨綠色液體自老槐的指尖留下,老槐皺著眉頭用袖子將其擦乾淨。
事情說來緩慢,卻都發生在頃刻之間。要不是老槐有決斷,這一會兒也如赤離一般中了毒了。
赤離因為剛剛緊張瞬間提了一口氣,這會兒放鬆了下來:“好霸道陰險的毒,竟是如小邪的性格一般。”
“你沒事吧?”我還是不放心的問了老槐一句。
老槐看了看手指,搖了搖頭:“沒事。不過這毒是解不了的,如跗骨之蛆,難以剔除,除非找到下毒人要到解藥。”
我點點頭:“那你回去上課吧,我在想想別的辦法。”
老槐看著赤離點點頭,然後轉身出了教室。
赤離運轉體內的能量調息了一瞬,將四散的毒液全部都壓制在掌心之內。
“能撐多久?”我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