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鯉魚還沒醒,我穿戴整齊,把小花揣在懷裡,然後灰溜溜的逃出了宿舍。
一開門,正巧和灰溜溜的回來的葫蘆祖宗撞了個對臉。
這傢伙昨夜夜不歸宿,去哪了我就不說了。不過看它一臉心虛的樣子,我不免胡思亂想起來。
葫蘆祖宗斜睨著我:“幹,幹什麼這麼看祖宗?”
我低睨著它:“你昨天睡的還不錯?”
“當然!”葫蘆祖宗一梗脖子:“我回來看我兒子,你幹什麼去!”
“我……散步!”說完我們兩個又懷疑的看了對方一眼,都沒敢去窺探對方心中真正所想,有些心虛的各走各的去了。
我找來宿舍的管理員,然後把我們原先宿舍的上下鋪給搬了出來。路上抓著一個妖怪當壯丁,一路幫我抬到了我們宿舍門口。
這時候鯉魚應該已經起來了,我先開門進去看了一圈,見床上沒人,衛生間關著門。
我就安排妖怪們將上下鋪抬了進來,擺在原先的位置,然後又手腳利索的把雙人床給抬了下去。
最後趁著鯉魚出來之前,我把她的床也快速鋪好,然後我躺在下鋪上喘粗氣。
鯉魚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屋裡大變樣,頓時傻了眼:“我還當你在拆房子呢,叮咣的,你怎麼把床給換了?”
“呃……這個,我怕你睡不習慣啊。”我撓了撓頭,隨便找了個藉口。
“還行啊,可以隨便翻滾不用擔心掉下來,我還挺喜歡雙人床的。”鯉魚揉著一頭滴水的長髮走了出來,走著走著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似是明白了什麼,忽而一笑:“不過上下鋪也挺好的……”
呃,我更加尷尬,連連嗯了一聲:“時候不早了,我去給你拿早餐。”
然後我帶著小花逃也似的出門去了。
還真是尷尬,一想到早上的那個情節,還是忍不住全身燥熱。
我揉了揉腦袋,把那些不純潔的思想都丟擲腦外,然後溜達著去巡邏。
蚩尤之手一事結束後,老師也可以正常回到學校來上課,一切彷彿又恢復到了曾經的安寧和諧的日子。
妖怪們嬉笑吵鬧,和諧共處。
我們妖怪小隊仍要忙前忙後的去疏導心裡有問題的妖怪、感情出現問題的妖怪。
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鬼怪高中的學校終於重建一新,開始大遷移,從我們這裡搬遷出去。
夜晚之時,鬼魂大隊伍浩浩蕩蕩的從妖怪高中出發。
我們妖怪小隊送至校外,一番客套的話後,揮手告別。
眼看閻嘉勳他們走遠,我突然憂心一件事,快步追了上去。
閻嘉勳遠遠的看到我跑了過來,停下腳步問道:“還有什麼事?”
我將他拉到一邊,四處看了看,叮囑道:“蚩尤之腳之事,你要儘早做打算。這次我們這裡遭遇的劫難你也都看到了,它即便被封印多年,看似衰弱,也不可小覷,千萬不要步我們的後塵。”
“多謝。”閻嘉勳不予多作表態,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他有他的打算,不可能因為我的三言兩語而打消一些念頭。
鬼怪高中雖然是鬼,卻總想著一心做人。應該說他們是自卑的,想著要一些改變,變得不一樣來彌補心中的這一份缺憾。
再回到學校的時候,門口的妖怪都散去了。
海利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正站在校門口和杜雷說話。
見到我走過來,海利轉頭一笑:“林果。”
“來找我們頭兒啊,你們聊,我不打擾了。”我很拾取的一擺手,不去打擾他們。突然想起來梅珍珠說的那事,我又停下腳步,回身和杜雷說道:“對了頭兒,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稟報,你看什麼時候有空來找我吧。”
杜雷說好,我就走了。
不多一會杜雷就找了過來:“林果,你要說什麼?”
“頭兒,有件事一直忘了和你說。妖怪們這眼看就要畢業了,但是大家都不想走。我和鯉魚研究著,可不可以在校外建一個妖怪俱樂部?”我將那幾日和梅珍珠他們一起商討的結果和杜雷說了一番。
杜雷聽後沉思了片刻,點頭說道:“那好,我和機構申請一下,看看能否成功。”
“那好,我等你的好訊息。”我點頭說道。
隨後我和杜雷分開,我抱著小花回了宿舍。
小花口裡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說些什麼,估計是一點點在成長,開始學著說話了。
我一邊逗著她,一邊往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樓下的時候,黑漆漆的樓道內隱約站了個身影。
我原本完全沒注意,所以突然看見嚇了一跳,以為還有遺落的鬼怪沒有跟著走。
不過看那身影動了動,似乎是要走了出來,我開口問道:“誰?誰在那裡?”
身影從漆黑的暗處走了出來,我凝眸一看,正是一臉落寞的黃曉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