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和我說鳥語,我聽不懂。”我想了想,問道:“這樣,我問你答,你聽得懂就點頭。”
青年立刻點頭:“哇啦!”
“聽得懂,聽得懂!”孫胖子急忙叫道:“你餓不餓?”
青年再次點頭:“哇啦!”
“他是餓了!”孫胖子表情有些興奮,對和喪屍交流似乎很熱衷,他又問:“你是想吃飯菜?還是想吃人肉?想吃人肉你就點頭!”
喪屍立刻搖頭,瘦的彷彿骷髏一般的腦袋似乎已經讓脖子不堪重負,隨時都要折斷一般。
孫胖子一聽,更加興奮的道:“看來恢復正常了,我去叫食堂給他準備飯菜去!”說完孫胖子屁顛的跑了。
“他怎麼不會說人話了呢?”
我納悶的撓了撓頭,突然想起啊哈大巫師說他們的腦子出了問題:“難道說毒太霸道?已經燒壞了腦子?那頂多變成傻子,也不能改變語言呢?”
“那問問他還會不會寫字?”鯉魚提議。
我找來紙筆放在青年的面前:“你說話我們聽不懂,你會寫字嗎?”
青年胳膊腿都被捆綁住了,動彈不得,只是朝我們點頭,然後張嘴來咬筆尾。
“這是要用嘴寫字嗎?”我納悶的問。
青年立刻點頭,然後嘴裡的筆杵在紙上,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寫了五六分鐘,口水順著收不嚴的嘴角流出來,滴在桌上。
青年寫完了之後吐了筆,突然嗚嗚的叫了起來,腦門一下一下的嗑在桌面上,眼淚順著深凹的眼眶內流出。
我們都愣了愣。
我拿起那張沾了青年口水的紙,上面鬼畫符的寫著兩個字,仔細辨認了好幾遍才看出來是什麼字。
——活著。
我瞬間感覺心酸,朝著青年的肩膀拍了拍:“你還活著,你沒死。”
青年抬起頭來看著我,又哇啦哇啦的張嘴說了起來,說了幾句就又閉嘴了,估計是明白我們聽不懂,說得再多也沒用。
孫胖子端著飯菜回來了,一碗雞蛋羹和一碗米粥。
“他估計很久沒吃東西了,喝點米粥和有營養的東西墊墊胃吧,不然吃的太急也不好。”孫胖子說。
青年一見到飯菜,激動的看了我們一眼,舔了舔嘴唇,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我現在替你鬆綁,你除了吃飯以外不可以有任何活動,不然我一旦判斷出你有危害到我們的因素,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你綁上,再送回那個地窖裡,你明白嗎?”我鄭重的警告了這個青年。
他沒有任何的反抗,點點頭:“哇啦,哇啦!”
“好,我就算你同意了。”說著我和孫胖子從上前替他把繩子解開。
青年一得自由,立刻捧著粥碗一仰脖,全都倒進了嘴裡,然後又端起了雞蛋羹,剛要照著剛才的樣子吃進去,孫胖子連忙大叫:“你要不想死就那麼吃吧!”
青年一愣,捧著碗轉頭看著孫胖子。
孫胖子說:“那粥和雞蛋羹都是剛出鍋的,那麼熱你感覺不到嗎?”
青年搖頭:“哇啦哇啦……”
我替青年解釋:“估計是痛覺神經遲鈍了,感覺不到熱……”
孫胖子聽後想了想,就對青年說:“你還記得自己是人吧?人該怎麼吃飯?你就怎麼吃!
一口把一碗的東西都吃進去,先不說你的胃能不能承受,單是這份熱度,就能把你燙的皮開肉綻的。你雖然感覺不到疼,但以後你若恢復正常,你的胃也不會好的。”
“哇啦哇啦……”青年不知對我們說著什麼,最後把碗放了回去,顫顫巍巍的用骨瘦如柴的手指捏著小勺,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還不忘吹吹熱氣再吃。
“哇哦!恭喜你們,救了一條人命!”啊哈大巫師飄了過來,圍著青年轉悠:“真是可惜,不能吃你的魂魄了。”
“回你的白毛龜裡待著去吧。”我擺擺手驅趕這個礙眼的。
啊哈大巫師不樂意了:“卸磨殺驢嗎?忘恩負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