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鯉魚搖了搖頭:“走吧!”
鯉魚最後也沒說什麼,和我手牽手的下了樓。
川菜館的服務員們突然看到有人下樓,都嚇的躲了起來。
我拉著鯉魚快步的離去,剛走沒幾步,就聽樓上有人叫我們。
我抬頭一看,就見那清俊的青年正趴在窗戶上向下看呢。見我發現了他,他辣的紅鮮鮮,腫脹張如同臘腸一般的嘴唇朝我裂開一個笑容。
我不寒而慄,開口問道:“什麼事?”
青年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搖了搖頭,不打算回答:“萍水相逢,知道名字也沒什麼必要。如果你聽勸,就快點離開吧!”
說完我和鯉魚轉身而去,青年在我們身後揚聲道:“我叫幻地,幻天的弟弟,幻地!你記住了!”
神經病,跟你一不相識,二不相干,知道你的名字有鳥用啊?
我不理會,大步流星的朝北而去。
天色越來越晚,天氣也越來越冷。
回到妖怪高中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睡著了。
葫蘆祖宗正和大爺似的坐在鯉魚的床頭,懷裡面是同樣正襟危坐的小花,旁邊擺著個籠子,裡面住著睡著了一般的啊哈大巫師。
他們三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兩個晚歸的人,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
鯉魚尷尬的跑到衛生間去換衣服了,我笑嘻嘻的湊到葫蘆祖宗那邊去:“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呢?”
說著伸手去抱小花,小花哼的一聲,撇開頭不理我。
我頓時一驚,這孩子啥時候又學會新句和新表情了。
在看葫蘆祖宗,祖宗一本正經,低沉的聲音問道:“你們兩個還知道回來啊?”
這儼然就是一副家長訓斥晚歸孩子的表情,不過畢竟是我們兩個出去過二人世界,丟下他們三個確實有些不地道。
所以我也沒什麼理去反駁,隨即肩膀矮了下來,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錯了,不應該把你們丟下,對不起?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葫蘆祖宗:“你錯的是丟下我們嗎?”
我:“不,我錯的是丟下你們,還沒有帶外賣回來……”
葫蘆祖宗:“既然知道,怎麼還明知故犯!”
我:“……”
葫蘆祖宗:“說話!”
我:“……差不多就得了!”
葫蘆祖宗:“現在誰才是犯了錯的那個!小花,你說是不是!”葫蘆祖宗看著懷裡的小花。
小花一扭頭,鼻孔裡噴出兩孔白氣:“哼!”
我:“……”
“林果!你該當何罪!”葫蘆祖宗繼續和我擺臉色。我不說話了,就這麼看著他。
“你那是什麼態度!”
“我說差不多就得了!”
“你還有理了?”
“你還有完沒完!”我眼睛一黑,猛的抄起桌子上的一本書,劈頭蓋臉的就要朝他砸過去。
葫蘆祖宗嗷的一聲,抱著小花躲開:“你要殺人呢!”
我追著他繼續打:“我讓你審,我讓你問!我讓你和我擺臉色!”
“小花救命啊,你爸要殺人啦……”葫蘆祖宗上躥下跳,大喊大叫。
這時候換完了衣服的鯉魚走了出來,看了我們一眼,嘆了口氣:“好了,你們不要再鬧了!”
我還想不依不饒,但是啊哈大巫師也從白毛龜裡面鑽了出來,不滿地叫道:“能不能安靜一會!能不能不讓我這麼心煩意亂!”
我見他們都為葫蘆祖宗求情,我就暫且放過他,將小花從他懷裡搶了回來。
小花咯咯笑著來抱我:“爸爸,爸爸!”
看,還是我們家小花和我親,剛剛是被葫蘆祖宗灌了迷魂藥了,竟然也跟我擺臉色。
我抱著小花坐在床上:“小花乖,以後不能和那個壞葫蘆總走在一起了,他都教壞你了是不是?”
“似不似?滋不滋叫!”小花嘎嘎大笑。
我一臉無奈,小花現在學的句子真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