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熟吳威手裡拿著我和鯉魚給他買的粉紅色手機,又梳上了那個油光水滑的大背頭,穿著六七十年代上海灘時候的揹帶褲,捏著調調的跟我調侃道。
“林果,有那麼一句話,叫做風水輪流轉,三十天河東,三十天河西。現在咱們兩個換了個角色,你是什麼感受呀?”
說完還得意的頻頻朝我眨眼。
我苦笑一聲,什麼感受?當然是疼!
非常的疼,一動不敢動,喘氣胸口都疼的要命。
我整個上半身,除了腦袋都被包成了木乃伊,根本也無法動彈。
之前是沒有知覺,意識充滿了恐慌與不甘。
現在是有了知覺,還不如沒有知覺呢,疼死了……
悉的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
是醫務室,原來我已經回到了妖怪高中。
距離那天過去了多久?那個鬼村到最後是怎麼收場的?
我目光四下裡掃了一圈,卻不見鯉魚的身影。記憶力最後的片段是倒在一個柔軟而又熟悉的懷抱中,只是那個懷抱現在不在身邊,我不由的突然心下一緊,緊張的看向身旁的一群人。
彷彿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所想,王西瓜開口道:“你彆著急,鯉魚她連續照顧了你五天五夜,累昏過去了,剛把她抬上床你就醒了。”
說完王西瓜將孫胖子和吳威扒拉到一邊,我這才看到左手邊的病床上睡的人正是鯉魚。
她完好無損,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戀戀不捨的看了鯉魚的睡顏幾眼。
她一定是急壞了,擔心死了,竟然照顧我五天五夜,不眠不休。
再強壯的身體也會被拖垮的啊。
傻鯉魚……
孫胖子說道:“林果,你命真大,一劍穿心了你還能活過來啊?佩服,佩服。”
“是嗎?我命硬嗎?”我扯著蒼白的嘴角一笑。
卻是根本不相信孫胖子的話,太誇張了,要是心真被穿透了,現在我也不會在這和他們聊天了。
白小白突然抓著我的手說:“林果,那一劍不但刺穿了你,也刺到了蘇蘇,他到現在還沒醒呢,我好擔心呢。”
我一愣,這個盧元恆是在玩串糖葫蘆嗎?竟然隔著我還把蘇麟穿透了。
我看向赤離道:“蘇麟怎麼樣了?”
赤離說道:“只是還沒甦醒,沒有生命危險的。”
白小白又跑回蘇麟的病床上,抱著蘇麟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傷心的道:“蘇蘇你看林果都醒了,你也快醒過來啊?小白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氣你了。”
我嘆了口氣,蘇麟之前還受了傷,又被劍刺到,肯定傷的不輕。
“我睡了多久了。”
“快十天了。”赤離道:“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買點粥吧?”
我搖了搖頭,看著手上插著的針管,應該是在打生理鹽水,補充能量的東西,此時絲毫不覺得餓。
我看著孫胖子,正要說話,他卻打斷我,說道:“你一定是想問那個鬼村,和盧元恆最後怎麼樣了,我們是如何勝利的對嗎?”
我點點頭:“你這麼瞭解我,還賣什麼關子?趕緊說吧。”
我的氣息有些不夠用,喘氣有些費勁,用力吸氣就會扯到心口的傷,疼得直皺眉。
赤離見狀從病床旁邊拿過來一個吸氧儀給我戴上,我這才好受了不少。
我一邊吸氧,一邊聽著孫胖子誇張的給我解說當時情況。
據說,我們之所以能勝利,還多虧了葫蘆祖宗。
當時它見我中劍倒地,情急之下就噗噗幾口,吐出一連串的葫蘆籽去攻擊那個盧元恆。
在當時那個場景,葫蘆祖宗這麼做所有人都覺得是在以卵擊石。
只是卻沒曾想,幾粒葫蘆籽竟然將盧元恆電了一個趔趄,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這一狀況,頓時讓我們發現了這個盧元恆的弱點,竟然是怕雷電的。
盧元恆那時候估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弱點暴露,就想著殺葫蘆祖宗滅口。
可惜葫蘆祖宗神通廣大,轉瞬間就召喚了個雷神出來,雷神舉著大錘子,追著盧元恆一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