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師敲打了一下不聽話的同學,然後再次慷慨激昂的講課。
臺下,我和豬九戒坐在角落裡旁聽。
豬九戒靠在視窗的座位,捧著書在看,其實書裡面藏著手機……
我瞅了豬九戒一眼,兩眼,三眼……
這傢伙老師都發話了,還裝作沒聽見,對我的警示目光也置之不理。
仍然捧著個手機,恨不得鑽進去了似的。
我踢了他凳子腿一腳:“喂,幹啥呢?注意課堂紀律。”
豬九戒抬頭瞅我一眼,臉色煞白,神情憔悴,眼底隱隱泛著淚光,無精打采的樣子。
我頓時一愣,小聲道:“你這是咋了?”
豬九戒嘆了口氣,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說道:“哎,我沒事了。”
說話的聲音低啞不已,連嗓子都啞了,這還說是沒事?
“我說你是不是上火了?遇到啥事了……”
我話沒說完,臺上的陸老師突然咳嗽了一聲,朝我這邊望來一眼。
我只好熄聲,一臉霧水的看著愁眉苦臉的豬九戒。
憑我的直覺,豬九戒一定是藏了什麼事,他這副樣子太反常了,我幾乎沒有見過。
終於熬到了下課的時候,我拉住欲要離去的豬九戒。
豬九戒目光幽幽的,帶著愁緒的看著我:“幹啥啊林果。”
“九戒,你把不把我當兄弟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瞅瞅你自己,也沒個精神頭,到底怎麼了這是?被誰煮了啊?”
“啥煮了,我又不是螃蟹妖。”豬九戒搖了搖頭:“我真沒事,林果你別問了。”
說完就要掙脫了我的手,隨著人流出了教室。
這是有啥心事不方便說嗎?我看著豬九戒若有所思。
當天下午,我心底的這份疑問,就得到了解答。
上一屆離校的妖怪野小花回來了,秘密會見了豬九戒,倆人在後山小樹林裡面抱頭痛哭。
估計是想避著點人,結果鬼哇狼嚎的,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忘乎所以,無所顧忌。
我本來是抱著剛剛曬好的床單要回寢室,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開始我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野小花怎麼會和豬九戒有關係?瞧那倆人抱在一起的樣子,好像逆水孤舟上的一對絕望的小情侶,奄奄一息,對世界絕望了似得。
難得我能從那嚎啕聲中聽出這麼多情緒,我覺得自己也真是夠雞婆八卦的。
心底暗暗鄙視了我自己一下。
然後我做出牛頓的思考狀,默默思想。印象中豬九戒與野小花兩個妖怪雖然是同一個班級,但是沒有什麼聯絡吧?
或許是私下裡的關係,我不清楚?
也對,當時豬九戒與野小花屬於蘇麟與杜雷的管轄範圍內。
就算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看那倆人哭的傷心模樣,我沒敢去打擾,轉身悄悄的溜走了。
路上我問葫蘆祖宗:“你看明白了嗎?知道那是咋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