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伸手攔住了她:“你別衝動。我已經透過關係進過了牢獄內,你哥哥身上的那身傷不礙事,我給瑰玉留下了祛疤的藥膏,她會照顧白公子的。”
“我哥哥和瑰玉關在一起嗎?機構怎麼處罰他們的?”白小白急著問道。
少卿淡然一笑:“都說了你不用擔心,白家和重家的長輩出面,上面也不會不賣面子。只是你哥哥和瑰玉的頭銜被革去,關了半年的禁閉,之後就能出來了。”
白小白有心傷心:“都是因為我才害了他們……”
葫蘆祖宗更傷心,抓著白小白嫩白的小手說:“小白,是祖宗害了你們才是。”
白小白一看葫蘆祖宗,就把它抱在了懷裡:“祖宗,我不是這個意思。哎,你別往心裡去,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如果當時我有能力卻還不使盡全力的話,將來我每每回憶起來都會後悔萬分,這樣做了雖然對哥哥和瑰玉姐姐我有遺憾和愧疚,但不後悔。”
葫蘆祖宗見白小白這麼體諒自己,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在心裡和葫蘆祖宗喊:“你告訴她,瞎逞能,幸好現在沒事,如果她要是死在裡面,我們都得愧疚遺憾後悔一輩子。”
葫蘆祖宗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去,對我的話一個字都沒說。
我頓時憋了一口氣:“你倒是和她說啊?”
葫蘆祖宗不情不願的說:“小白剛醒過來,你說她那麼多幹嘛啊?她是為了祖宗才這樣的,祖宗領她的情,以後當她是非常重要的人,盡祖宗全部的能力也要保護她。”
我頓時沒了脾氣,好好好,不說就不說。
白小白粉嫩嫩的“出院了”然後興高采烈的離開了結界,去了妖怪高中。
葫蘆祖宗想媳婦兒想娃了,和我請了假之後和白小白一起離開了。
臨行前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他們說我的事情,免得鯉魚擔心。
兩個嘰嘰喳喳活潑可愛的小傢伙走了以後,屋子裡又剩下我自己了。
四外密不透風,我傻愣愣的望著棚頂的鏡子,現在隔壁床也空了,屋子裡就只剩下我了。
少卿端著新煉製的藥走了進來,用銀針蘸著藥汁往我身上個大穴道插了好多隻針,看著挺恐怖的,可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躺了一個多月了,我覺得我身下一定是生瘡了。我想讓少卿幫我翻個身,只是缺少了葫蘆祖宗我們無法溝通。
少卿試了一陣之後見我毫無反應,又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我現在有種萬念俱灰,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我的神經已經脆弱到了一定的地步,沒了葫蘆祖宗我就會惶恐,沒人和我說話我就覺得我是被丟盡了宇宙的亂流之中,飄來蕩去,孤寂永世。
我寧可我成為沒有靈識的植物人,這樣就可以不必胡思亂想了。
我想了太多了,我覺得我心裡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變態。我強迫自己睡覺,閉上眼睛睡著了葫蘆祖宗就回來了,就不會多想了。
睡……睡……
突然我聽到了一陣聲響,好像什麼東西墜地一般。
然後骨碌骨碌的滾了起來,彷彿彈珠掉在了地上在滾。
一會兒滾去了門口,一會滾到了我的床邊。我終於是從半睡半醒狀態中甦醒過來,我睜開眼睛看著棚頂的鏡子。
鏡子反射出我的模樣,以及我床邊的地上一個紫色葫蘆的形狀。
我頓時一驚,這小紫不好好在它的藤上掛著,怎麼掉了呢?
骨碌來骨碌去,好像有意識似的。
突然,它不動了,然後葫蘆出現裂痕,就好像撥開的花生似得,露出裡面一大一小兩個似乎只有拳頭大小的小人兒。
她們的睫毛又黑又長,櫻桃小嘴不大點。
小鼻子,小手小腳,還有絨毛一般的頭髮……處處都在昭示著這是一個形似人類嬰兒的妖怪。
我頓時驚呆了?這是什麼狀況?
“呵呵,呵呵……”兩個嬰兒不哭不鬧,發出銅鈴一般的笑聲,非常的好聽悅耳,驚的我目瞪口呆。
然後兩個小傢伙竟然就在我的眼前,從葫蘆裡面跑了出來。
骨碌到了地上,四仰八叉的看著棚頂,然後發現了鏡子中的我。
“哇啊……”其中一個小女娃指著鏡子裡的我似乎發現了新大陸,表情非常驚喜,活靈活現,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女嬰能有的表情。
小男娃則對我不感興趣,翻了一個身,繼續在地上爬啊爬。
真的是太像了,也太袖珍了,拳頭大那麼一點!
我完全沒有料到,這嬰兒竟然會從葫蘆裡面鑽出來,而不是像葫蘆祖宗似得變成個葫蘆。
難道說她是葫蘆娃那樣品種?
蹭蹭蹭……
女娃開始爬,而且還超級快,一邊爬一邊發出笑聲。
她爬上了凳子,然後又爬上了我的枕頭,最後揪著我的頭髮爬到了我的額頭上,兩隻小手攥著我的眉毛,怯怯的看著我。